“你可知罪?!”
秦安神色微凝。
“不知。”
“你可记得,你差点死在昭阳公主手上,这次还要故技重施吗?你当真觉得,唯有攀附上皇室,你便能彻底摆脱国公府的掌控吗?”
裴景恒声音陡然加重。
秦安垂眸,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国公这是怕我得势报复国公府,还是怕裴世子因斗不给我,因而毁掉了整个国公府?”
“休要狡辩!”
裴景恒的语气越发冰冷,眼睛紧盯着他:“为父这是为了你好!”
现如今裴焕不堪重任。
即使秦安非他血脉,但事关国公府的未来。
行有不得,退而求其次。
秦安只能留在国公府!
况且,他还未查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血脉。
但秦安听笑了。
“呵呵,国公爷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当真是为了秦安好吗?”
他抬眸看去,却见裴景恒眼中满是愤怒。
“啪!”
裴景恒猛然拍案而起,怒喝:“混账东西!你竟然真有意娶承阳公主不成?!”
秦安抿了抿唇。
他确实无意。
但事到如今,还不知当今皇上为因此事如何做想。
良久,他哑声开口。
“自是不愿,但国公爷似乎忘了,婚姻大事由不得秦安自己做主。”
裴景恒却突然笑了起来,绕过案桌沉步来到秦安面前。
他眼里泛着阴暗的幽光:
“那你觉得,为父为你寻一门适合的婚事,断了那公主的念头可好?”
是试探。
秦安挑眉,语气淡淡:“随意,你们开心即可。”
“你——”
“国公爷确实是一个好父亲,竟如此宠溺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谋害兄长,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秦安将裴景恒的恼怒置之不理,满眼讥讽地为自己打抱不平:
“更甚是,一点表面的惩罚都懒得装样子,却在这里问罪差点丢了命的养子。真不知是该称颂国公爷宅心仁厚,还是虚伪至极!”
“你!”
裴景恒被骂的怒火攻心,扬手狠狠抽了秦安一巴掌。
秦安生生挨了这一下,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逆子!”
他双目赤红,咬牙道:“本国公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