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又有何理由来斥责她?
思及此,裴钰找回了几分嚣张气焰。
她双手叉腰,仰着脑袋,盛气凌人地警告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男人:
“秦安,你给本郡主听好了!”
“你只要在国公府一日,便是国公府的人。那自然,你的婚姻大事自有娘和父亲定夺。”
“至于你和那承阳长公主之间绝无可能,你休要妄想!”
说到底,她们还是忌惮秦安变强得势,报复国公府。
若他真做了承阳长公主的驸马,那他的地位可就不仅仅是大庆驸马这么简单了!
那承阳长公主可是前朝留下的遗孤。
其背后势力在朝中盘根错杂,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几分。
圣上本就暗地里处处打压国公府,又岂会若容忍秦安娶了那前朝遗孤。
因此,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裴钰昂首挺胸地望着秦安,神色颇为傲慢。
秦安垂着眼帘,淡淡看着面前女子。
他忽地伸手,猛地掐住了她纤细脖颈。
力道之大,令裴钰不禁惊呼出声,脸颊霎时胀得通红。
秦安居高临下俯瞰着她,冰寒彻骨的眸光犹如淬了毒:
“郡主,我再警告你一遍!”
“我秦安的命运,绝不是任人摆布!”
他冷嗤,缓缓收紧手上力度:“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刻,他眼里的杀意毫不遮掩的释放了出来。
他已容忍她多时。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消磨差不多便会露出凶恶狰狞的一面。
显然,面前戾气横生犹如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秦安,着实吓坏了裴钰。
“咳、咳咳......”
她剧烈挣扎,一边拍打着秦安钳制她的手,一边喘息艰难地叫喊:
“放开!快放开.......”
她万万没想到,秦安会突然发疯动手。
说到底,她可是他的阿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