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莫忘了,这十七年是你欠他的!”
秦安眸光骤冷:“裴郡主,请慎言。我是否欠他的还存在疑点,至于国公府......”
他的声音骤然阴沉了几分,一字一句道:
“秦安早就说过,早在福安寺那二十鞭,我已经让郡主代劳还了回去。若不是我从小习武,若是换作常人定会当场被你打死吧。所以,我根本不欠裴国公府分毫!”
“至于斗奴场的三年,到底谁欠谁,郡主心里应当最明白!”
秦安的嘴角翘起,勾出意味深重地嘲弄与轻蔑。
他就不信。
国公夫妇和裴钰,当真不会猜疑裴焕的身世是否另有隐情。
即使不愿猜疑,但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也会时不时冒出头,刺激着他们不得不得乱想。
“你——”
裴钰顿时怔住,心里浮现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难不成,阿焕和秦安的身世真的存疑?
但是,阿焕与娘眼睛长得如此相似,怎会......
不过。
定是秦安在挑拨离间!
忽地,她冷笑起来。
“秦安,你以为你这般装腔作势,就想让我质疑阿焕吗?呵呵,本郡主可不傻,绝非那无脑之人那般好哄骗。”
秦安挑了挑眉梢,低笑反问:
“郡主当真聪慧,所以郡主还觉得我能辅佐好裴世子吗?”
“你.......是故意激怒我?”
裴钰瞪圆了杏眼,咬唇盯住秦安:“难道攀龙附凤,当真是你唯一的出路吗?”
“我攀龙附凤?”
秦安斜睨着她:“当初是谁,将我推给了昭阳公主,甚至还同意了我为其服丧三年?”
“这.......”
裴钰顿时哽噎地俏脸通红,捏着帕子的指节泛白,硬是憋不出半句反驳的话语来。
没错。
当初是她一门心思想给秦安寻一门婚事,这样就能断了他与苏柒之间的念想。
却曾没想到,母亲会将他推给那变态的昭阳公主。
自知这次是她们对不起他
但并未她的意愿,自是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