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皱眉:“可您和太子孤身一人去营救公主,万一......”
“没有万一。”
秦安打断他的话:“那些流寇存了死志,定不会轻易放过公主。”
说到这儿,他神情透着一股狠戾,语调渐低:
“至于太子,他的命我会帮他留着。”
五竹听了心惊胆跳,双手无措地捏在一起:
“世子既知那些流寇的意图,那太子去了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为何还愿意冒险?”
世子素来不喜欢公主和太子,为何突然要站出来帮忙?
秦安握着断匕的手顿了顿。
“借刀杀人罢了。”
五竹虽不懂世子所谋,但清楚世子所谋之事,一旦暴露可是要掉脑袋。
所以,他选择了闭嘴不提。
只愿世子所愿,顺顺利利。
“对了,裴焕那边有何动静。”
秦安将断匕藏于靴中,才抬眸看向桌案上折叠整齐的皇宫侍卫服。
五竹缓过神绪,回禀道:
“不知是夫人看得紧,还是郡主故意不让二世子出门,所以二世子一直没机会出府。”
“呵。”
秦安耸肩嗤笑,目光微凝,手指轻叩桌面:
“看来,他们这是怕裴焕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来。”
“不过也好,起码他们心中对他起了疑。”
手指一顿,面色阴沉了下来:
“让暗中跟踪绿福的人盯紧了,看他最近跟谁接触,做了些什么,都要一无巨细的禀报回来。”
“世子放心,五竹一定会让他们盯紧。”
“好,你退下吧。”
五竹退出屋子,秦安抬眼凝视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眸色渐深。
明日,是他反击的第一仗。
翌日辰时。
太子萧云霆依旧身穿杏黄色的蟒袍,阔步跨进国公府。
国公夫妇恭敬迎接。
萧云霆无心搭理国公裴景恒的客套,而是径直走至秦安面前。
见到秦安一身锦袍,并未换上昨日送来的侍卫服。
他面色阴沉至极。
“秦安,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怯了胆,不愿随本太子救出公主?!”
国公夫妇见状浑身一颤,额头冷汗不断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