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垂眸敛下所有神色。
这时,萧云霓扶住贵妃气得发抖的身子,似不以为然宽慰道:
“母妃,何必跟一群贱人置气呢。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正中贱人的下怀,得不偿失嘛。”
“且说,谁不知母妃身份高贵,深得父皇偏宠,所以定是那些不怀好意的贱人嫉妒眼红,做出一些低贱妒妇所行径。”
“所以,母妃何须气恼,降低了身份呢。”
一口一个‘贱人’,深怕人不知晓她骂指皇后。
果然是母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
只是一个深藏不露,一个明目张胆。
真不愧是当今圣神宠爱的两个女人。
秦安坐在原位上依旧不为所动,神色晦暗莫名。
不过。
萧云霓这劝解,确实有几分道理。
至少,她们不能明面上跟皇后起冲突。
这样会让朝外大臣看了笑话。
且皇上萧凌渊即使在宠爱她们母子。
在江山面前,在皇家颜面面前。
她们始终是后宫女子,无足轻重。
退一万步说,她并未能为皇上生下皇子,本就被皇后永远压一头。
自然不能不顾及皇上的体面了。
纯贵妃见状,不免皱眉。
自然也有一份缘由,是碍于秦安在场并未直接发难他人。
敛下脸上的怒气,转而柔声细语的安抚秦安:
“安儿,莫要担心,本宫一定会将你和云霓的婚事定会按照皇室宗亲的规格操办。”
“多谢贵妃。”
秦安起身作礼,淡漠地应声。
纯贵妃闻言,面色舒缓,笑意盎然地继续安抚:
“安儿放心,皇后那边即使在背后使坏,定不容他人将你欺负去了。”
呵呵。
这话要是放在三年前。
他又怎会被丢进斗奴场。
并未埋怨当面贵妃不伸手援救。
而是他听得出来,此话假得可笑。
秦安垂眸,敛去眸底精芒,再次谢恩:
“多谢贵妃。”
纯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望向管事,冷声喝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重新准备!本宫警告你,若再犯错,休怪本宫无情!”
“是,奴婢遵命!”
管事惊恐的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地砖,浑身颤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