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像是在审讯一个犯人。

段天祺对徐元景自然没有半点好感。先不说他负了叶蓁，而且行事刚愎自用，甚至不服管教，段天祺原以为他是年轻气盛，现在看来他就是愚蠢至极！

这样的统帅只会害死麾下的人。

面对段天祺突然发难，徐元景愣住了：“段将军此言何意，我何罪之有？”

段天祺冷笑着：“徐元景，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吗？陆寒烟私自调兵，离开镇北关，所有的事情将由你一人承担。”

若不是因为徐元景也是朝廷的官员，段天祺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徐元景的脸一下就白了，终于明白段天祺找自己来是为了治罪！

见徐元景站在原地没有反应，段天祺的语气更是讽刺。

“怎么，徐元景你不想认吗？”

徐元景额角的青筋紧绷，不知怎么，他竟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叶蓁那边，看到她平静冷漠的眼神，徐元景决绝地开口。

“我既然说过由我一人承担，我不会食言，也心甘情愿受罚。”

“可私自带兵出去的人是陆寒烟，徐元景，你要将她的罪责一起担着吗？”

段天祺的询问像是戳中了徐元景心中某些阴暗的角落，他没有马上作出回答，在喉咙滑动后沉默了。

因为徐元景突然想到，若不是陆寒烟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坚持己见地劝说，他或许不会答陆寒烟私自领兵出关。

更不会发生后续的那些事情。

“我……”

见徐元景面露犹豫，段天祺冷笑了一声。

“之前不是那般信誓旦旦吗？徐元景，军规森严，岂是你能随意挑衅违背？陆寒烟有罪也应当罚。”

徐元景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在了地上，眼神决绝。

“我既然说过这事由我一人承担，便与烟儿没有任何关系，段将军若是想罚，罚我便是！”

段天祺的心中对徐元景已经尽是鄙夷。

“徐元景，我不是逼你认罪，只是有些担心这一遭惩罚下来，你还能不能受得住，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