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官太太也轮不上她,也不看看什么骚浪样,勾得探花郎夜夜七次,真不怕闹出事儿来。”
“那郎君真是俊,才学好,样貌又是一等一的,怪不得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
女子关上门,对着镜子描红妆,都是一群苦命人,何必再徒增烦恼,什么情爱呐,皮囊呐,到头来都是一捧黄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几个碎嘴的女子见没能激怒她,暗自在心里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都来这地方了,哪里有清高可言,还不是扯了探花郎这张虎皮做大旗!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子居然真的怀孕了。探花郎大喜,从花街的二楼散了糖,遭了不少人哄抢。
某个时刻,女子在那双眼里捕捉到了真心实意的欢喜,但不过一瞬,那欢喜便被浓郁的雾气掩埋,只余下黑沉沉的一片,深不见底。
“这胎若是个男孩,便取名为瑾琛,“瑾”是美玉,“琛”指珍宝;若这胎是个女孩,便取名为瑶萱,“瑶”意为美好,“萱”指萱草,寓意忘愁。我与珠儿的孩子,便是这世上无与伦比的珍宝。”探花郎半弯着腰,轻抚着女子还未显怀的肚子,眼中满是憧憬。
女子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一个高中的俊俏探花郎,温和有礼;一个被赋予无数期待出生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将被视为珍宝。
多么美的梦啊,让人忍不住沉醉。
铜镜里似乎有人在叹息,那声叹息烫得女子一颤,她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了。
直到整个人靠近男人温热的胸膛,感受到那规律有序的心跳乱了一瞬,而后,又缓缓恢复平静,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女子的耳膜。
她听见了自己感动中带着哽咽的声音;“郎君,都依你……”
一根手指竖在她的唇畔,带着几分亲昵:“叫什么郎君?”
女子娇羞一般低下头:“……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