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是因为怀疑姚娘背叛了他?”
“只是其一,其二是想要通过姚娘掌控或者铲除北贤王在京城里的势力。可惜,江凛从头到尾都在防着姚娘,事关北贤王的事情只字未提。姚娘说了,他们不信。”
“都是砧板上的肉,却还在相互厮杀。”周予安松了拳头:“事关宁国侯府,将人送到刑部,让刑部结案。让刑部的黄大人将这些人的供词暗中交给江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有让南北贤王闹起来,才能让我大晋的都城安稳。”
“王妃说的这些爷已经交代过了。”执剑看着沈崇明笑:“不止这个,宫里的那些探子也是。是北贤王的,就推到南贤王身上。是南贤王的,就推到北贤王身上。这两位,怕是越来越恨对方了。”
“不是故意瞒你的。”
沈崇明解释,被周予安捂住嘴,顾不得执剑还在,踮起脚来轻轻吻了他一下。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操心。”
“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富阳县。”沈崇明抱住她:“我是真不想做这个什么狗屁王爷。”
“在其位,某其事,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去富阳县买个宅子,生儿育女。”
“不许逃,不许烧。”沈崇明捏着她的鼻子:“穷的时候,不许卖相公。”
周予安笑了,腻在他怀里。
她要启程了,赶在北狄人反应过来之前。
三个月后——
从远方飞来一只乌鸦,停在树枝上,沙哑的低鸣声撕破了寂静的黎明,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它们落在干枯的枝丫上,仿佛自枯树中长出的黑色花朵。
“姑娘,咱们为何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