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叫神医!这就去!”
扶着李彻进了内室,脱了外裳就把他按在了榻上,刘玉瑶一把掀开他的里衣,只见后背腰间微微泛青,似乎摔的不轻。
刚用手戳了一下,趴着的人就呼号起来了:“轻点,轻点。”
她这才静下心来,想到刚才的九死一生简直是三魂丢了七魄,言辞间略有些责备道:“你怎么还抱着我呢,就你自己摔也不至于摔成这个样子啊!”
“还自己摔?”刚进门的焦嬷嬷一看到眼前的状况,白眼一翻几乎快要倒下去了:“娘娘啊,别说你们两个摔下来了,那就是自己,也不能摔啊!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乃一国储君,黄子龙孙!您再如何玩闹也不该……”
“行了,你闭嘴!”李彻出言低喝:“啰嗦起来个没完。”
焦嬷嬷苦着一张脸写满委屈,看太子妃一眼,悻悻闭嘴,不过依然能看得出来,她一肚子憋火呢。
李彻只好又道:“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掉下来也怪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就一点皮外伤,哪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哎呀殿下啊!这还皮肉伤?这还不值得大惊小怪?”焦嬷嬷真是有苦说不出,对着刘玉瑶又不能大动肝火,只得对着外头吼道:“叫太医叫太医!叫了这么长时间太医也没叫过来?”
似乎是把对刘玉瑶的不满都吼出来了一样,惊的门口众人做鸟兽散。
刘玉瑶看了焦嬷嬷一眼,第一次在她跟前偃旗息鼓,因为她确实心虚,也确实难受,更重要的是担心。
因为她说的没错,自己这次确实有点过火,自己玩闹也就算了,还得拉着他,美名其曰过普通夫妻的生活。可前提是,他是普通人吗?若是普通老百姓种田打渔,累着了,伤着了,那都不算什么。
但他不同,从小养尊处优如他,如何能受半点辛劳?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伺候着,护着,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何曾接触过任何危险?
那一双手除了提笔书写,研磨作画,偶尔舞刀弄剑,又何曾有过任何劳累的痕迹?他是天之骄子金枝玉叶,关系到江山社稷,若他有什么差池,就是动摇国之根基。
“是我不好……”她一脸歉意的低头说道:“我不该跟你胡闹,更不该让你跑到亭子上头。”
“行了,你不跟我胡闹难道还要跟别人胡闹?”男人拉住她的手,反倒安慰起她来了:“这一下摔的好,说不定还能拖懒不用去上早朝,不用去六部听政了!”
反手捏了捏他的,并未说话。
大胡子已经来了,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并未伤筋动骨之后也没开药,只是嘱咐每日里如何消肿化瘀,冷敷热敷如何搭配,并且得空的时候多揉揉,并亲自教了刘玉瑶拿捏的手法。
焦嬷嬷一旁看着,她脸色铁情,眉宇间并没有善意:“您就不打算给太子殿下开几服药?”
“不用吃药。”大胡子一边回答一边用自己的双手在太子腰上拿捏。
焦嬷嬷眼皮一翻,又冷声说道:“您还真不像个大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李太医给太子殿下瞧瞧吧。”
大胡子笑眯眯的扭过头来看向焦嬷嬷道:“您信不过我?”
干咳一声,毕竟当着太子妃的面,她答的倒也委婉:“让两个大夫看,不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吗。”
“不用,这样就行。”李彻开腔了,他闭着眼睛,觉得大胡子在他腰上按的很是舒服。
刘玉瑶这一次却难能可贵的和焦嬷嬷站在一条线上:“我也觉得应该让太医看看,就算不开贴跌打膏药贴上,也总得喝点药,败败身子里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