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然回宫了?
“是夏忠去接你的?”李徇一边与他并肩行走一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嗯。”男人点头,却是有点心不在焉。
“我让夏忠多在宫中停留,此前太子妃被人蛊惑出宫,禁军之中已经有人和皇后联手了。”
一听太子妃三个字,李彻又飞快的转头看向李徇,蹙眉说道:“出宫?”
李徇干咳一声,有点尴尬:“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是被人算计的,出去之后又被抓了回来,好在洛清王去找皇后求情,这才赦免,如今你回来了,皇后要对付她就得忌惮几分。”
又是出宫,又是李衡,他李彻真想问一句,既然哪里都有李衡,那他李彻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与她正儿八经拜堂成亲的夫君?
好吧,虽然拜堂那天出了一点小乌龙,但是特不影响他们是夫妻的事实啊!
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之内,几乎将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李徇到底是男儿,见他脸色难看,自己也没去想那么多,只是说道:“你想好了吗,一会怎么跟父皇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眉头仍然没有舒缓。
“若是父皇问起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怎么回答?”
“我之前已经写过奏章递上去,没被驳回,就代表他默认我回去的事情了。”
李徇却摇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是路上出了意外没能按时回来吗?礼部已经拟定由李衡来祭祖,你突然冒出来,父皇一定会问的?”
“哼,那我便告诉他,你的枕边人,联合你最器重的儿子要谋杀储君,置我于死地,好在父皇福泽庇佑,这才让我躲过了这一劫,让我有机会拖着半死的身子回到京中,向父皇请不孝之罪。”
他说着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眼神却是非常轻蔑。
李徇却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你背后似乎多了一个军事。”
想到那个古板的军事,李彻也笑了起来:“他倒是比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还要了解父皇的脾性。”
“这也并非是父皇的脾性,不过是为君之道,帝王之术罢了,想来此人研究的通透。”
李彻点头,虽说那人迂腐不堪,但也确确实实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祭祖的大典照例在清泰殿的殿前广场上举行,还没走近就已经看到那里灯火通明,喧嚣一片,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忙的也是脚不沾地。
李彻与李徇兄弟俩一路行来,也吸引了不少人惊骇的目光。
只见那殿前广场上搭起了一座高台,请来了长安殿中的祖宗牌位,又是花团锦簇,弄的一片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