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景帝殁了

“请主上放心,这个决定叶相一定会下。”

“那是自然,韩先生的本事我可是清楚得很。”

韩奕听到刑称呼他为韩先生,表情似乎微不可见的变了变,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韩先生准备何时动手?”

“今日宫中守丧,恐怕要到戌时方结束。就定在子时动手,以宫中的丧钟为号,丧钟三声结束时自会有近卫打开宫门。”

“那就好,此事一了,韩先生大仇得报,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主上成全。”

“但说无妨。”

“还请主上将那四人留给我,唯有手刃仇人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仇人?

钺心里有些奇怪,可是更让她吃惊的是,韩奕的声音始终都是冷的。

口口声声述说着唯有手刃方可消,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可是除了当他说起那四人的时候声音有些许的变化之外,他的声音始终都是冷的。

仿佛在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旁人的事。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的城府可真是太深了。

韩奕,或者拓跋奕,不起眼的叶府谋士,她可真是小瞧了这个人。

“不过小事一桩,本就应该留给先生亲自处理。”

“那我就先行谢过主上了。”

“有劳先生了。”

韩奕行了一礼便匆匆告辞了,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钺一眼,只是太过刻意反而更加令人生疑。

“这个韩奕可不简单。”

“你总算看出来了。”

“总算?”

“你应当早已见过他了吧,之前可曾留意到他?”

“你这么一说……我刚到煜都的时候就见过他,却还以为他只是一个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谋士,后来即便知道了他是叶相身边的人,却也不曾过多留意,更没想到……”

“这不就是韩奕的高明之处么?你以为他只是一个装腔作势道貌岸然的小人,可实则他却比叶烁光高明百倍不止。要不是他今日到了我这里,知道伪装无用,你大概永远也不会见识到真正的韩奕。”

“那他既然如此厉害,又为何要屈居叶烁光之下,他这样的人恐怕是不会甘心屈居人下任人差遣的吧?更何况是那个被他玩弄于掌心的叶烁光。”

“那是自然。只是他为了报仇,不得不屈居人下蛰伏多年。”

“又是报仇,难不成叶烁光造的孽还不止祁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