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公主要见皇上。”
薛止然眉间皱得更深,连想都不想就道:“不见!”
他可不想去见那个女人,不见就心烦,看了指不定得烦成什么样!
近侍颔首退下,还没出门又有人进来了,是外面传话的,见了薛止然跪下行李道:“西夏使者求见。”
薛止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道:“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异服男子进来,恭敬行李,薛止然就是心情再不好样子还得端出来,只道:“不知使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外族素来不懂含蓄,开口就道:“臣烦请陛下素素迎娶我国公主。”
薛止然还未开口,那使者又道:“公主到来已经许久,皇上迟迟不下婚期,是否是看不起我国?”
“怎会?”薛止然自然否认,“只是此事是为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既然能当使者,口才必然不会差不了,见薛止然推脱,那人便道:“只怕这个从长计议公主是要等不到了,臣不巧听说,皇上将公主用刑毒打,甚至关入天牢,可有此事?”
薛止然没法否认,“自有此事。西夏公主残害皇子,不得不罚。”
“皇上可有确凿证据?”
“这……”
“若没有,何以至此?公主若是仅为外人诬陷,又当如何?公主今日所受的苦楚,该从何处申讨回来?皇上能否给臣一个解释?好安我国子民之心。”
薛止然心烦不止,他当时的做法确实已经失去理智,当真有迁怒的情绪在里面,算不得公正无私。对此,他无话可说。他沉下脸,道:“使者想要如何?”
“还请皇上如约迎娶公主。”
薛止然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道:“朕答应你,择日大婚。”
西夏使者松了口气,任务完成,他们打听到这次曲未央受了不少苦,蛊毒在她身体里尚且不稳定,若是一个不当人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薛止然答应了就好,西夏使者略略说了几句就退下了。
大婚之事如火如荼进行,曲未央也自然被从牢中带了出来,没人知道当她得知真正要嫁给薛止然时心里的感受。
她穿上鲜红的喜服,头戴宝珠凤冠,坐在红烛燃烧的大殿之内,心里却没有丝毫暖意。
曲未央坐在床案,大红盖头只给她留下一方狭小可视空间,她干脆闭上眼睛,听着外头宫人报时,便知道天色必然一点一点暗下去了,只是门外,却迟迟等不来脚步声。
皇帝大婚,两国结亲,与民同乐,只怕这世间,再找不出一个人,能与曲未央心里的悲怆作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