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这满天的流萤,拓跋悦缓缓发问:“王兄,我真的错了嘛?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他也不知道这条路是对是错。
有些时候就算你想挽回些什么,也会为时已晚。
时间还在继续,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停止,这边薛止然的调查拓跋悦的事情已经被拓跋悦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拓跋悦还在喂鱼,一袭白衣,不然纤尘,美得自然,听到这句话后只是笑笑:“然后呢?薛止然还说了什么。”
“这。”侍从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该如何和自己的主子说下去。
“叫你说,你说就是了,干嘛那么磨磨唧唧的。”拓跋悦扔下鱼食,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不悦,他这个人最讨厌得就是等待。
让他等待的人,要么死,要么哑。
看着拓跋悦此刻面露的凶光,侍从只得说下去:“薛止然说,要是调查到些什么,就把公子抓起来严刑拷打,势必要知道曲未央的消息。“
说完这句话,侍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去,要知道,自己家的主子自从三皇子死了之后就变得杀人不眨眼了,自己现在那么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家竹子薛止然如何算计他,不是自己找死吗?
想到这里,那个人的冷汗就忍不住往下冒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会不会杀了自己,可是等来得不是拓跋悦的命令,只有无尽的寂寞,寂静的可怕,让他只打寒颤。
向上望去,只见拓跋悦还在那里喂鱼,并没有什么发怒的征兆,这下子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这时候,拓跋悦仿若察觉到了侍从的眼神,轻轻的撇了他一眼,眼神冰冷,让人如临寒渊,不寒而栗,下的侍从再也不敢窃喜,头低的不行,深怕拓跋悦找自己的麻烦。
拓跋悦看见侍从的怂样,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下去吧!”
“是。”
不过片刻的功夫,侍从就消失在了拓跋悦的面前,比兔子跑的还快,显然是怕急了。
空间又回归了平静,寂静的可怕,犹如墓穴那般让人觉得阴森可怕。
池塘边,那个人还是温润如玉犹如三月春阳,让人觉得美好,可是透过那完美的表面,拓跋悦的内心是怎样的谁人得知呢?
没人知道线下的拓跋悦想着些什么,之时觉得拓跋悦此刻的背影悲凉万分。
咔嚓,喂鱼的瓷瓶被捏的粉碎,鲜血一滴滴的顺着拓跋悦的手掌留下,犹如盛开的彼岸沙华那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薛止然,本来我还想放过你,现在我看不必了吧!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同情,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我必定会让你加倍还回来。”拓跋悦望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征然的说道。
这平静许久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是夜,薛止然房里的灯还在亮着,灯光下,年轻的帝王看着画像上的女子良久不说话,眼睛里全部都是悲戚,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曲未央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他无数次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是,每一次醒来面对的只是空荡荡的屋子,无数次提醒他,他爱的人已经走了,每天他都生活在着漩涡里重复。
看着屋外的满月,薛止然沉重的叹了口气,抒发着自己内心的烦闷,转眼又看这画像之中的曲未央,手指忍不住抚摸上画像,温柔地说道:“别藏了,好不好,回来吧!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你回来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