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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黄夫人忽然睁开眼，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悄悄的推开门走出去，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的出现到了二楼某一间房间前面。

“谁？”男子轻声的质问。

“我。”黄夫人说的很坦然。

男子沉默片刻，推开门，“干娘，进来吧。”

看那矫健的动作，就知道身手不凡。男人暗自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走到屋子里面，随手把油灯点燃。

“儿子。”黄夫人的声音，语重心长。她环视了一圈屋子，和本人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可以说最开始是什么样子现在仍旧是一样的。一点属于自己的物品都没有，“你这次出来没带行李吗？”

秦寂点头，给黄夫人倒了一杯水喝。

“来这里做什么？”没记错的话，他的人应该边疆那里才对。

对于此类的问题，并不好直接说出口，所以秦寂仍旧保持沉默。

黄夫人爱的是他的沉默，恼火的也是沉默。总是要让人猜他的心思，单刀直入，“为了霍家姑娘？”

秦寂拿着水杯的手一抖，差点就要失态，“不是。”心里，给黄小将军记一笔，那人总是守不住自己的嘴。

“那就是公事。”既然如此，黄夫人也不会追问下去，她来的目的无非是打听感情方面，“你为什么要放弃那个小姑娘。”

“我不得不。”

含糊的一句话，总是让人觉得头疼。

“能有什么事情，大的过娶妻生子？”黄夫人虽然欣赏那些有国才有家的人，但是现在并没有乱到要为了朝廷牺牲一切的地步，明明就是可以娶到欢喜的娘子才对。“若是你没有那心思，为何又一直待在这里？”

别以为她不知道，以往做事情总是随意找个地方的。

秦寂的心，被问的一揪，确实，如果是以前，确实不会放弃的。

“干娘，理由我现在不能说。”真的成事后，或许能透露出来一点口风，“我……我明日就离开这里。”

不能再远远的看着也好，免得担心被发现了身影。

“你这个榆木脑袋。”黄夫人气的狠狠的推了一把他的脑袋，“不管什么事情，你只要说出口，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让他要放弃那么好的姑娘。

“你背叛了朝廷？”

“无。”

“你欢喜别人？”

“未。”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黄夫人拖着腮帮子，问的慢条细理的。还就不相信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能一点都不知道。

秦寂紧闭双唇，最终给出了一句话，“或许，和背叛了一样吧。”

“你？”黄夫人的脸色大惊。“可有告诉过别人？”

秦寂摇头，“没有。”

“你这孩子，当真是糊涂。”既然不是背叛朝廷，又相当于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