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珩拉着穆云杳一边儿沿着外围走,一边儿解释道,“要了解一个军营的情况,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的监狱,如今不知道中央是否有什么埋伏,我们先往监狱走一遭,既然被麟炎国关押起来的,就一定是麟炎国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
如今只有他和穆云杳两人在这偌大的军营中,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又没有抓住大祭司的要害,当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若直接毁了麟炎国的监狱,制造出混乱来,再趁乱行事,如此更便宜。
穆云杳仔细一想,觉得邢墨珩所言十分正确,点点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沿着最外面的一圈帐篷走,走的又是帐篷的内沿,因而速度十分的快,也成功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
邢墨珩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动作又十分之快,沿路的所有帐篷,毫无遗漏都做上了十字口子的标记。
果然如邢墨珩和穆云杳所料,走了一半儿之后,帐篷里果然就开始变成了监牢的样子。
穆云杳见邢墨珩面上的表情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不由也兴奋起来,“到了监牢这一半儿?”
邢墨珩点点头,示意穆云杳安静。
既然这里有监牢,这个军队又已经在这里驻扎了许久,那监牢中一定会有犯人。
穆云杳闭紧了嘴吧,脚下的动作也放到最小,安安静静的跟在邢墨珩的身后。
邢墨珩再次划开一个帐篷的时候,仍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穆云杳忍不住从后头踮脚看过去的是好,却是差点儿叫出声。
这里面关押的分明就是普通的贫穷百姓,与月下村的诸位村民如出一辙,果然麟炎国这次的献祭,就是为了为制造出更多的活尸做准备。
穆云杳一时间不由义愤填膺,脚下一顿,就想进去将那些人放出来。
邢墨珩眼疾手快的抓住穆云杳的胳膊,用唇形道,“等等。”
穆云杳回身看了邢墨珩一眼,满眼的不解,“你方才不是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盟友,找你所言,若是将这些人放出来,还能扰乱麟炎国的军营,又能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咱们又能趁机行事,有何不可?”
心中有些着急,可穆云杳仍旧保持着理智,用低微的气声与邢墨珩交流着。
邢墨珩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但不论什么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时机,若是现在即将这些人放出去,只不过是打草惊蛇,不但可能让这些人直接送命,你我二人非但不能达成目的,或许也要殒命于此。”
穆云杳不过是被刚才的画面刺激到了,想起了月下村那些可怜无辜的人,此刻听邢墨珩如此解释,也瞬间就冷静下来。
她点点头,不再多言,拳头却是握紧了。
她穆云杳也不是轻易就产生共情的人,实在是麟炎国所做的事儿,与她一直以来对于医药的信念完全相悖,叫人恶心!
医者纵然是心术不正,醉心于毒药的,但用毒也还有用毒之道,麟炎国如今的做法,分明就是畜生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