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阔,这事儿你怎么看?”楚之鹤常看别人不顺眼,但却很满意自己唯一的儿子,自从楚天阔行冠礼之后,也总要听听他的意见。
楚天阔皱着的眉头还未解开,沉声道,“父亲,儿子觉得这婚事不好,不可做成。”
“这是为何?”楚之鹤不由问道,儿子跟着镇南王做事儿,他对镇南王的观感也还不错,若是云渺能和镇南王做了婚事,于儿子的前程也该大有助益。
楚天阔顿了顿,解释道,“儿子就与父亲直言吧,皇上想来是想夺镇南王的兵权多时,说白了,镇南王如今已经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若是与镇南王府结了亲,日后出了什么事儿,整个楚家都要陪葬!”
他虽然是镇南王的好友有是属下,但却也知晓皇上的觊觎之意。
不过这些却不是他反对这门亲事的主要元原因,如果只是如此,他都邢墨珩的能力很是佩服,自然知道他不会没有后路。
只不过,情感之事,实在是一门子烂账!
如今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说服楚之鹤。
他最知晓楚之鹤的心思,若是直接说了实话,还不一定能打动他,若是将楚家一门的安危和前程系上,楚之鹤就少不得要多想几分。
果然,楚之鹤听了不由道,“这倒也是,不过你已经是镇南王的属下,若是发生什么事儿,不也会牵连到你身上?”
出天阔平日里最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最爱的就是手起刀落干干脆脆的上阵杀敌,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到无妨,我只是一个属下,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最多不过是没了官位,若是如此,倒也好回来继承您的衣钵。”
楚之鹤向来最希望就是楚天阔能从南城回来,继续做御医,将他们楚家御医世家的名声继续发扬光大,光耀门楣。
此时,楚天阔少不得搬出这个事儿来说说。
果然楚之鹤就不再纠结此事,只有些迟疑道,“圣旨已经下来了,这事儿还能改?”
楚天阔见他有活动之意,赶紧肯定到,“自然是能改的,事在人为,这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难道皇上还能强人所难不成?”
如今最重要的是打消与镇南王结亲的可能,至于别的,日后自然还有日后的法子。
他最好的朋友已经是这个为情死活的样子,他如何能看着自己如今仅剩的妹妹,也陷情网中去?
当真是天意弄人,如果邢墨珩爱的不是楚云杳,而是他二妹妹楚云渺,一切的事儿自然就迎刃而解,再不成问题。
楚之鹤听了楚天阔的话深以为然,心中却还有些迟疑,“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兴许镇南王那边也有什么叉子还说不定,且成亲不是一两日就能准备好的事儿,咱们还有时间都思考一番。”
楚天阔见他已经有了活动之意,哪儿里还会拒绝,当即就顺着他道,“父亲说的对,儿子这两天就尽快想出个章程来,再与父亲商议商议,定然想出个好法子来!”
楚天阔有担当,楚之鹤心中大慰,又想着兴许日后楚天阔就能回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哪儿还有心思管女儿的事儿,这女儿终究不过是泼出去的水,自然愿意全权交给自己的长子。
如此,楚天阔心中也不由松口气,两人却没有发现,门口窗户的一侧,楚云渺已经紧抿着嘴唇,扯烂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