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丢人,哪儿有过皇上像他一样日日担忧臣子造反的!
由此一来,邢墨琂心中更恨了,沉声道,“然后呢?”
翳婵见他心情如此不好,又想利用,又不敢靠的过近被误伤道,声音更是缓和了,“臣妾觉得,这关键啊,还是在太子身上。”
“太子?”邢墨琂闻言挑起眼皮看了眼翳婵。
翳婵见他有了兴致,说的更起劲儿,“可不就是太子,臣妾听人说了,这穆小姐原先去王府都是为了和太子一起玩儿的,想来皇上也知道穆小姐是个什么情况,跟七八岁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臣妾觉得不太可能是因为和镇南王有私情,可若这样长久下去,却也说不定了。”
翳婵又道,“这么只是其一,其二么臣妾想了许久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不当说的!你且说着,朕恕你无罪不就得了!”邢墨琂不耐烦道。
“如此一来,臣妾就谢皇上恩典了。”翳婵也不再多加耽搁,“这其二,臣妾想着,镇南王若是想做什么,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前面不是还有个太子么。”
她这话的意思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果然邢墨琂面色快要狰狞起来,但到底记得自己才说过无罪的话,也不好当下发作。
翳婵见他如此,只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儿,当即道,“所以太子若是再放到镇南王身边,这可就危险了。”
“且上次太子遇刺的事情臣妾百思不得其解,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又知道大内侍卫的换防,能不动声色就派人潜入道太子宫里呢。”翳婵满脸疑惑的样子。
“且为何刺杀太子偏偏要等到镇南王入宫住下才开始呢,又为何大内侍卫都未曾发现,偏偏镇南王带着不少人抓了个正着呢?”见邢墨琂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话更加阴沉,翳婵心中得意一笑。
邢墨琂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问,但邢墨琂心中多少也对这个皇弟有些想法了。
或许就是因为穆云杳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宫里,是以邢墨珩恨他入骨,甚至心思扭曲的连他唯一的子嗣都想害掉。
又或者就像翳婵说的,他那皇弟心大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干掉邢惊蛰这个太子,也是唯一一个名声言顺的挡路人?
如此,邢墨琂不由又想到邢墨珩刚回来是不顾一点儿兄弟情分,在下人面前就一拳打在他脸上,甚至说出了兄弟情尽的话。
他自认对邢墨珩不错,邢墨珩又为何要如此对他!
一时间邢墨琂心中的愤怒滔天,恨不得一下子将镇南王府和镇北将军府的势力都瓦解掉,让这些碍他眼的人都去做那庶民!
翳婵心里算计着,见火候到了,该是烈火烹油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倒出半桶油来。
她面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却是火上浇油道,“臣妾斗胆猜测,这镇南王……不是贼喊捉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