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捏她一个孩子做什么!”秦瑜厉声指责着。
方清荷一顿,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就松弛下来。
且不说秦瑜让夏青去搬什么证据,纵然真的有什么又如何,她自认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其他的,只要不是确定出自她这里,纵然是药汁出了事情,又如何?难道不能是别人为了一箭双雕做的吗?
到最后还不是只有捏了穆云杳两下的事情,是秦瑜亲眼看到的?
从小跟秦瑜一起长大,方清荷自认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秦瑜这个故作大方善良的蠢女人,按秦瑜一贯的思路,只要没有准确的证据,她是不会轻易定罪的。
想要准确的证据?呵呵,她方清荷又不是蠢得像穆云杳一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还留下手脚,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纵然心里有了想法,方清荷仍然故作委屈的姿态,面上期期艾艾的看着秦瑜,仿佛受了多大的伤害,“姐姐又因为这样的事情怪罪我了吗?”
方清荷“伤心”的低下头,“我原想着云杳自从从乞丐堆里回来,已经有好几日没吃药了,她又向来体弱,一直这么拖下去可怎么好。”
“因此就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熬了这锅草药,还加了两味无妨药效的甘草,想着口感甜的小孩子都爱吃,云杳也肯定不例外!如今我做了这些,姐姐就这样怀疑我不成?我可是造了什么孽!”方清荷抽抽噎噎的哭诉起来。
抽了抽鼻子,方清荷仿佛稍微控制了情绪,“眼见着云杳还是不吃,我们两个就推据起来,怕把晚打了,不小心就用大了力气,是我的疏忽,可如今姐姐可是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就要责罚我不成?”
那悲悲切切的样子,仿佛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若不是身份和场景不合适,穆云杳定要不客气的嗤笑一声。
她看了眼快要被方清荷一番作态说的动摇的秦瑜,不由看了门口,她的计划确实可以提前些,但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证据让秦瑜发现了端倪。
恰这时,院门外面出现了稍显沉重的脚步声,向来是去搬证据的恶那些人回来了,穆云杳手下一转就停了原本预想的动作,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发红的下巴,静观其变。
夏青领这个小丫头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力壮的婆子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盆栽进了院子,众人一时都摸不到头脑,连带着当事人方清荷也是有些不知所谓。
之穆云杳仗着以往被药方的记性,看了一眼那盆栽眼睛就亮了亮,对秦瑜发现端倪的始末也有了个大概的把握。
这样一来倒好,至少又能给方清荷的狠毒加上一点儿证据。
与穆云杳不一样,方清荷压根儿没在意之前的事情。
她不解的看向秦瑜,“姐姐搬来这枯了的盆栽做什么?这就是证据吗?”
看着方清荷不以为然的样子,秦瑜心里的怒气又激荡起来,事关她宝贝女儿的安全性命,怎么能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态度!
“木槿,你且给她说说!”秦瑜看了吩咐先前管理花草的小丫头。
木槿尚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于夫人的吩咐却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两步交代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