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破晓,远处有一只鸽子振翅飞来,东方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击落了再说。他自幼学习骑射,原本就是精于此道的,现下虽无弓箭在手,但投石掷鸟也不在话下。
东方徽弯腰捡起一枚石头,看准方向向那只白鸽掷去,不愧是百步穿杨的手法,那白鸽悲鸣一声,急速下坠,东方徽忙疾步上前接住。
鸽子的脚上正是绑了一枚小竹筒,东方徽环视四周,幸得无人瞧见,便抱走了鸽子,到自己的寝殿里时才拆了竹筒,原来竟是兵部尚书写给东方夜的,两人暗中谋划着要污蔑东方玄篡位。
东方徽不看则已,一看气极,当即便想把这颠倒黑白的纸撕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东方夜陷害东方玄的重要证据,岂能撕得?
他略思索后,便将那书信笼在袖中去找东方玄说明此事,又将自己近日看到的情况说与他听。
东方玄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换个住处却引来一场无妄之灾,看了信之后也是气愤莫名。谋反是大逆之罪,诬告谋反亦非小罪,豆萁燃豆,这种时候何须再心慈手软?兄弟两人一合计,便决定以书信为物证,参东方夜与兵部尚书一本。
那封书信就搁在几案上,夏滢欢在里间听他二人商议后便披了衣裳出来看看,正好看到那封信,拿起来瞧了瞧,信中写的确是如何安排人手陷害东方玄一事,但夏滢欢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好就此下结论,便劝解道:“此封信还不能成为充分证据,父皇很可能觉得我们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亦不足为信。”
东方玄与东方徽停下了商讨,细听她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东方徽瞧了瞧她:“那以弟妹的看法,该当如何呢?”
夏滢欢蹙眉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此时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待东方夜作出下一步动作,再下决定也不迟。”
东方玄也担心这是东方夜下的一步险棋,恐其中有诈,若贸然出击只怕会将自己与东方徽牵连其中,便答应了夏滢欢的建议,暂时什么也不做,先遣人暗中观察东方夜的举动几日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