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姨娘好歹已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些年在侯府里尔虞我诈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 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再抬起头来，已然又是慈母形象。

“滢欢说的果真在理，也是一个有心的人了，你父亲要是知道，肯定对你多加表扬，咱们的滢欢长大了呢。”

看到张姨娘的变脸速度，饶是夏滢欢有所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跳，更加觉得深深的恶心。

“那滢欢可是要姨娘和妹妹一起？”

这次她们仨的心理意见倒是统一了，自然谁都不想看见对方，而且夏滢欢早已备好马车，张姨娘所问不过一句客套，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夏滢欢自然不愿再给自己找不爽。

“不了，滢欢已备有马车，就不劳姨娘了。”夏滢欢说完不转身反走上前去，几乎嘴唇贴近张姨娘的耳朵，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姨娘，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不等去看张姨娘愈加苍白的脸色，夏滢欢便转身走了，上了马车驶向侯府。

张姨娘的身体几乎僵硬，夏滢欢果然还是知道了，她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此时看来是白日做梦了。

夏雨弦看见自己娘亲这幅样子可真是吓坏了，急忙摇晃张姨娘，“娘，娘，你怎么了？夏滢欢那个小贱人跟你说什么了？”

张姨娘这才回过神来，听见女儿这般粗野的称呼，连忙轻斥：“雨弦，今时不同往日，夏滢欢有瑾和长公主的名头护身，你说话可千万要小心，别让人找到把柄。”

夏雨弦听了仍是不以为然：“知道了，娘，她也就威风几天罢了。”

瞧着夏雨弦油盐不进的样子，张姨娘只觉得筋疲力尽，况且她自己也有一个烂摊子要处理，实在是顾不上别人，就算这个人是她女儿。

“行了，雨弦，这种话莫要再说了，快回府吧，别让老爷等急了。”张姨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