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尚未查明事情真相,听信几句小人谗言就料定是母亲所为,可着实有些失了夏国候的风范。”夏滢欢清楚自己这个自负的父亲弱点在哪里,开口道。
夏国候果然面色有些微动,正要开口细细询问,就听得张姨娘开口道:“自己做了的坏事又怎会承认?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容妈妈可是伴在夫人身边,老人应当多问问她才是。”
夏滢欢的心中一动,容妈妈,嘉儿……
她倏地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容妈妈。
容妈妈瞧了一眼张曲仙,眼中透出惊惧,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泫然欲泣道:“这……老奴不敢说啊,老奴怕说了就没了命啊!”
“容妈妈莫怕,我自会为你做主。”张曲仙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氏,安慰容妈妈道。
容妈妈吞吞吐吐接话道:“有一日夫人开始为老夫人做酥油饼,不知为何却把老奴遣了出去。半个时辰后老奴想去给夫人送些茶水,走至厨房门前,却见门被繁琐了。老奴唯恐夫人出什么事,便爬到了另一头的窗口预备翻进去,却不料……”容妈妈说到这里有些迟疑,状似害怕的瞧了一眼夏氏,复又道:“却不料,老奴瞧见夫人正在往酥油饼里头加什么东西!老奴未曾细想,只道是新鲜食材,便退了下去,没有多言,直至老夫人病倒,老奴才明白,那竟是用来害老夫人的!”
“我什么时候往酥油饼里加过东西了!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夏氏怒斥出声,面上满是震惊之色。这容妈妈是她的心腹,如今竟然这般诬陷她!
“放肆!”夏国候怒喝出声,他原是有些半信半疑,如今亲耳听到了证词,也已深信不疑。
“夫人,你怎会去害老夫人呐!”张曲仙装模作样道,“若是依着府上的规矩,您这可是要被绑了送去官府的啊!”
此言一出,夏国候似是被提醒了,怒声道:“来人,给我把这恶妇绑了!”
夏氏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日日相伴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无情,甚至连调查都没有,便定了她的罪。
她呆愣在原地,夏滢欢已是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夏滢欢冲上前去,一把将夏氏抱住,怒声喝到:“谁敢!”
那一刻,她身上的娇弱女子气俱都不见,有的只是无尽的凌厉。她紧紧地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了夏氏,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怒视着这一群,是自己的至亲,也是自己至深仇人的人,眸子中的恨意浓厚的快要将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