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斐冷冷的笑起来，顿时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如果是想要帮忙你就留下来，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会挽留。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个心我是换定了，无论成功或是失败。帮忙的这么多人中，有你不多，无你也不少。不想造孽的话就尽早滚蛋，别让我看见你那假装清高的嘴脸，现在就滚，别等我后悔了，你的脑袋了就要留不住了。”

那大夫的眼皮抖动了两下，显然陈进斐的这一番话让他很不爽。人家这么说，自然就是要让他不爽了，要不然说那么难听做什么呢，口水太多还是舌根闲着无聊呢？当然不是！

“陈先生，那老朽就先告辞了。期望你的手术能成功！”大夫这话，倒是还算是一句真心话。成功了，还算是有些贡献，虽然杀了人，怎么说也救了一个。

而一旦失败了，那就是相当于是杀了两个人，这可是要下地狱的事情。从医者的角度讲，他既然制止不了这种作孽的事情，也只能祝愿手术成功，这样最起码能将伤害减少一半。

陈进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那大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快点离开他的视线。

那大夫走后，陈进斐的脸色仍然十分的不好。本来自己这样做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苏挽月，现在被这大夫说成是一种罪孽，这让他心中更不好受，但是即使作孽，他也必须得救婉婉，没别的选择了。

看着还留下的目光闪烁的一众人，陈进斐扫视他们一圈，幽幽地道，“还有谁怕徒增罪孽不想要帮忙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赶紧的，别在我面前晃悠。我不会强求你们的意愿。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今天的事情一定会成功的。”

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要离开。他们心中也都明白，这样做，确实有些违背医德，以杀人而救人，说起来是不能将功抵过的。

可是，这有怎么样呢？要是成功了，这就为医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后徒子徒孙们知道的，是他们的先祖成功做到了给人换心，救了一个将死的人。

他们才不会关心这颗心脏的来源。那时候换心技术只怕是已经成熟，那么心可以从死囚那里得到。从医理这一途来说，被砍头的人，在头被砍下之后，心脏还是活着的，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取得活着的心脏，从而换到他人身上。这不就能够救活更多的人了嘛。

总之，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前无古人的事情。这要是成功了，对后世而言是功德无量的。就算不说这些浮夸的不着边际的话，就于他们这辈子而言，今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登门求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