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惊呼出声,便被他捉住了空隙,又是一个深吻。
“你是我的妻子,谁来都改变不了这一点,今晚你也必须深刻地认识到并记住。”他伏在她的耳边,几乎如魔鬼在催眠。
苏挽月摸索着最后一丝理智,目光炯炯地瞪他,“北承风你清醒点,我不是,我不是秦落雪,不是你的妻子!”
然而,回答她的,是北承风抬手揭了她的面具,“你就是!我说了算!”
彼时,苏挽月手中其实已经握住了某样可以直接砸晕他的东西,但却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顿了顿手。
而后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就像你不能这么对我一样。因为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她语气平和,声音也是温柔的不行,却有别于催眠。
“别的我都可以将就,唯独这件事不可以。除了爱,我不能接受任何别的理由或私心草率而为。北承风,你想清楚了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苏挽月终于等来了一句“抱歉”。
而门外,北云河转身离去,明芳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老远才敢压低了声音问,“殿下,您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按计划冲进去呢?那样的话不就抓了个正着吗,这样北承风想赖也赖不掉,这欺君之罪,更是坐的十成十。”
“因为本宫有了更好的计划。”北云河说了这句之后,又问,“云夫人呢?”
“于花楼刺绣,尚未歇下。”明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无鄙薄。
“去花楼!”北云河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转了方向。
明芳也跟了两步,北云河却转过头来冷冷看着她。
她一开始还有些茫然地不明所以,直到北云河问,“你也想过去?”
她才恍惚回过神来,“我……奴婢想着殿下一人前往,是否需要伺候。”
“不必,你且回去候着伺候你该伺候的人吧。”北云河语气淡淡,却有说不出的淡漠疏离,“明芳,你当记住,本宫最讨厌的是什么样的人。”
明芳心中一痛,但面上的所有情绪都褪去,只留下一脸的板正,“殿下最恨公私不分,更讨厌对殿下有想法的下属。”
“你能记得这么清楚,这很好。可见平日里做事便是极为认真的。”北云河温柔道,甚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这批理本宫最看重的,不要让我失望。”
“是!”面无表情的女官,在夜色中答应的格外清晰响亮,但也如胸腔里某个器官,碎的声音十分清脆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