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挽月和北承风之间形成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气氛。
一直笑嘻嘻的北云河这会儿却忽然道,“说了这么多,差点都忘了此行的目的!”
说着,北云河就站了起来,对着苏挽月的方向作揖道,“那晚无状唐突了弟媳,今日特来请罪。”
此言一出。气氛微妙的两人俱是一怔,北承风的面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悦。这时候,苏挽月却起身回礼道,“太子殿下言重了。”
北云河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苏挽月却先他一步,“就是……太子殿下这歉道的不够诚意啊!我呢,是个特别俗的俗人,你这负鸽请罪吧,我不大能接受。”
苏挽月是这么想的,她在那份信中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以秦落雪的口吻央求自己哥哥来接自己。若北云河知道后要揭穿自己,也就不会搞出什么道歉的事情了。
所以,他要么不知道,要么对自己有所图。
前者暂且不管,这后者嘛,既然自己有利用价值,那先见些好处来考虑一下又如何呢?能要钱的时候的不要,那才是大傻逼呢!天知道若是离开了这里,自己需要多少的盘缠。
挽月虽然脸皮厚,但还是个十分注重生活品质的人,饶是今后浪迹天涯被全城追杀,她也是不肯餐风饮露的。
既然苏挽月都开口了,北云河又怎么可能不表示呢?当即就取下自己身上的一枚玉佩来,“初云国进贡的,价值连城,这诚意算不算足?”
顶着北承风凉如水,利如剑的眼神,苏挽月愉快地收下了。“呵呵,足,当然足!”
然而,这玉还没在她手中捂热呢,终于看不下去的北承风一把夺过,“在本王府中缺衣少食还是怎么的?少丢人现眼。”说着,就将油乎乎的玉佩还了回去,“大哥,你若不收回去,便是打我的脸。”
北云河看着油乎乎的玉佩,连连推诿。这样的玩意儿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没有,都被摸成这样了,谁要啊!当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眼神投向苏挽月,希望她能出声儿要去,也好给他个台阶。
然而,能给他台阶的人眼巴巴的望着北承风,“我损失你补么?”
北承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补”字后,终于成功抹了太子一手油。
苏挽月看着一贯温润微笑的北云河脸上神色难看的不行,突然觉得失去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也不那么肉疼了。
送走北云河之后,云水阁中就有家丁陆陆续续抬了几箱子金银过去,直把那不大的前厅塞了个满当。
苏挽月心塞极了,“你就没有价值相似的物件儿么?哪怕我吃亏点儿都行。”土豪就是土豪,府中竟然有这么多的金银,可特么的她要是走的话,三辆马车都带不完的好吗!想逃就只能带走一点两点的,实在是不合算。
而土豪靠在椅子里十分悠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