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到底有哪里好理解的啊?
北云河由衷道,“天姿国色已属难得,还能娇憨可人,饶是块石头也不能无动于衷的。”
苏挽月被弄的很是窘迫,但只敛了面上神色。“太子说笑了。时候不早,妾身暂且告退。”
北云河似笑非笑,“你知道怎么走?”
一句话完全停住了苏挽月的脚步,她怎么能忘了,若不是迷了路,又何至于遇见这煞神!
“带路本也不是难事。”北云河笑道,“就看落雪你能否承这情。听闻你近来大病一场,原先的好些事儿都不记得了。本宫虽不要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若是连一点知恩之心都无……”
这番敲打,是再直白都没有了。
挽月再度伏身下拜,“饶是妾身大病一场有些健忘,忘的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殿下之恩,妾身铭记在心,断不敢忘的。”
不就是要一个北承风的秘密嘛,也才几天啊,就急成这样。可见这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而这样小气的男人一般都很记仇,苏挽月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少惹他!
以后要少惹的男人点点头,脸上依然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温润模样,“落雪能记得就好。适才可说是要去同乐园?”
苏挽月一怔,继而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虽然要少惹,但现在这种鬼地方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了,问路总归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很期待地看着北云河。
那眼神清亮的如月光下凛凛的湖面,看地北云河有一瞬间的怔愣,只觉的心中被毛茸茸软乎乎的幼猫柔嫩的小爪抓了一下。某些挺不错的情绪,就顺着被抓的那一小块位置释放弥漫开来,弄的心里痒痒的。
“落雪你……”你果真是有些不大一样了。
“太子殿下好兴致!”此音清朗苍脆若玉石之声,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揶揄和不爽。
太子循声望去,便见一身白衣的北墨轩,正斜倚在一株梧桐树下,手摇折扇,端的是风流潇洒,浪荡不羁的翩翩然浊世佳公子模样。
可现场唯一的女人苏挽月却是连头也没有回,只垂首立在原处,仿佛没有看见那个人。
在她的认知里,皇子好惹,迫不得已摊上个北承风,又不小心和太子有那么一丝半点瓜葛是无可奈何。
至于北墨轩嘛……一来苏挽月她一向讨厌渣男,二来他又渣了秦落雪。这个不想理的心情和理由都存在,苏挽月也是乐得顺其自然,假装没有看见他。
太子笑吟吟地迎上去,“十一弟竟也对戏法感兴趣了?你素来不喜这些江湖把戏,自云大师入主同乐园后便再未去过了。今日倒是难得。”
“父皇要宴来使,臣弟饶是不愿也该到。”北墨轩收了手中折扇,缓缓地走上来,“太子殿下倒是挺喜欢戏法的,怎地现在还不入场?莫非也是觉得比起那等江湖伎俩来,也觉得美人儿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