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元笑道:“当然是庄重,迎宾,对重视的客人才会这样。”
楚清峭顺势问:“这一溜车停外面,机场居然肯的?”
严文元微微一笑:“这里是仁川。”
楚清峭:“?”
“我们公司叫盛唐。”乌鸦道:“仁川姓唐。”
楚清峭:“……”
草。
这就是财阀政治吗?真是肆无忌惮,和国内完全不一样。
但他已经可以感受到老妈为什么那么庄重警告不得外泄了,按理这是常识没必要警告,会特意警告只能明重要性远超一般。
这似乎是这国度极其重要的财阀头子之一,这样的人甚至有一定可能影响国策,结果其实是华夏的人,极为生草。
更生草的是,他们似乎就公然明摆着“我是华裔,我会中文”,好像最危险的做法就是最安全的做法似的。
想到对方还很热心地玩文化输出推广,完全不在乎这个国家的人怎么想……楚清峭对即将到来的见面更感兴趣了。
其实来此之前楚清峭多多少少也是做过一点功课的。
只不过“大人物”的事情光从公开的资料上所知不可能有多真实详尽内幕也没问老妈。
只知道盛唐集团崛起至今也就十年不到集团创始人、会长兼总裁唐谨言今年也就三十六七的样子崛起的过程谁都说不太明白总感觉跟坐火箭一样往上窜不知道啥时候起都能和各大财团掰腕子了。
他起家似乎不是娱乐业应该是做外贸开始?还有百科说是卖猪肉的也不知真假。后来好像是趁上了济州岛大开发的班车搞了个大型影视城兼旅游城从此发展进入了快车道。然后借此大肆涉足娱乐业统治了半壁娱乐江山。
最后不知道什么操作把韩进海运给吞了掌握了韩国海运命脉之后总算跻身于财阀之列。
总体来说是个横跨贸易、基建、旅游、娱乐、物流等多产业的大集团。
当然和三星之类老牌财阀相比是肯定比不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三星和cj这对死敌却都和他的关系暧昧得很有时候甚至让外人觉得蜜里调油一般。按理这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一个华裔……真正的雾里看花说不明白。
总之来韩国对接的是这样一个地头蛇总让楚清峭感觉到古龙里去什么地方查案子对接蛇王之类的感受而这位明显比蛇王强得多……
换了一年前来见这样的人物楚清峭多半会心中忐忑可现在却基本没什么感觉了。
要比腕儿大咱还是一个世界的天道呢。
哼。
倒是剩下对对方能力的佩服这个怎么想都觉得确实不容易。
盛唐集团的总部坐落在首尔江南区大楼还挺新的看上去是这几年刚盖不久公司logo就是“盛唐”两个篆字古朴遒劲。
跟着乌鸦进了大楼最让楚清峭感到与国内不同的是他们经过哪里哪里的员工都会齐刷刷鞠躬行礼极为恭谨。
“韩国文化是这样吗?”楚清峭忍不住悄悄问谢文元:“我看韩剧也没这么离谱。”
“对乌鸦罢了,不是对客人……这位也是bo级的韩国等级很森严。”严文元顿了一下笑笑:“如何走在这种氛围里有没有一种想要做人上人的欲望?”
楚清峭微微颔首老实说是有点好像内心深处的血都在蠢动一般。
起码不愿意做向别人鞠躬的那一个那就要拼了命的往上爬。
原始的推动力有些时候很直观。
话说这国度说是资本社会看起来封建残余很严重嘛。
严文元看着楚清峭俩口子两个人都是一脸好奇宝宝左顾右
盼的小模样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他也不免有些好笑连他在这种氛围里都会不自禁地庄重起来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如此自然的这就是艺术家的狂放?
到得顶楼一间会客室门没有关走到门前就看见一条大汉独自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地泡着功夫茶茶香满溢。似是听见脚步声大汉转头看了过来眼中锐意闪过楚清峭就感到一头猛虎转过了脑袋。
楚清峭云暮雪心中同时浮现一个词:势如虎踞。
奇怪的是他明明才三十六七的年纪很年轻却已经斑白了头发。坐在那里泡着茶的样子无端端显出了几分儒雅把那种猛虎般的凌厉之意冲淡到了最轻。
乌鸦行了一礼:“九哥。”
大汉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口白牙很是阳光:“到得比我想象中的早一些看来今天不堵。来来都杵在门口干嘛?来喝喝昨天刚到的肉桂。”
俩口子跟着严文元走了进去看着墙上挂着的中国草书闻着这满室的茶香听着标准的中文对话暗道如果不是明知道来了韩国的话这特么和在中国有什么区别啊?
“楚清峭先生云暮雪小姐幸会。”大汉笑着伸出手越过案几和他们握了一下:“我是唐谨言喊我唐九就可以。”
楚清峭觉得他比当初刚认识的严文元还随便忍不住道:“一路看贵公司气氛以为唐总是个非常严肃的人还以为见面会很有压力不料这么随和。”
唐谨言哈哈大笑:“严不严肃有没有压力那是地位带给人的心理。觉得盛唐总裁很了不起就自然有了压力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无非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看你说我随和却不见老严板着一张死人脸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严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