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周母是真气啊,可她的本性与涵养让她做不到像叶兰那么不要脸,只能气得直跺脚。
再看那叶兰,表情可是得意。
姜楠还在因为艳春那句指证而愣神,这件事情原本她不用干预,却是念在艳春可怜的份儿上才好言相劝,结果一转身就被对方刺了一刀。
周母战斗力不够,姜楠又还没回过神来,这看在其他乡民眼里就是无话可说了。
众人再一次对着姜楠指桑骂槐地指骂起来。
“你说是我们家强留你们要讹诈骗钱,是吗?”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揺着轮椅出来的周洵,已经稳稳停在姜楠身前。
周洵当初可是名副其实的团长,上过战场,参加过剿灭特务的行动,挖过地雷,闯过火场,那份历经生死的肃杀一旦放出来,哪里是这些天天对着一亩三分地的农民所能对抗的?
叶兰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艳春则更加瑟缩起来。
周洵低喝道:“我再问一遍,叶兰同志,请把刚才你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叶兰猛一个打颤,这才想起周洵现在废了,但那确确实实是手上沾过人命的。
艳春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围观的邻里全都噤若寒蝉,没人再敢插话。
“说!”周洵又催促了一次。
叶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上下嘴唇都在打抖:“没、没有的事……是我误会了,没有那事……”
“当真没有?”周洵一笑,这样冰冷的笑容出现在那样狰狞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活阎王,“我觉得你最好去把大队长请过来,最好再把公安特派员同志也叫过来,免得说我们家合着针对你。”
见周洵动真格了,又是大队长又是特派员的,叶兰就算泼皮惯了也不敢闹那么大阵仗,心虚地说不了话。
“正好我家中还有两个证人。”周洵指指走出来的姚老汉夫妻,“我们便当着特派员同志的面,当面对质,若是你说的是假话,我便告你侮辱军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