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怔了怔。
也是。
抿唇默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他是为了救她们才做的牺牲,而她还在这里跟他置气。
“对不起。”她走过去,并没有坐他边上,而是在另一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
厉擎屿深目看着她,带着几分审视。
“你生气是因为我让童弦音去1号房,还是因为我要娶谢小姐?”
“当然是前者。”宁熹随即就回,回的时候还坐直了身子、硬着脖子,理直气壮。
厉擎屿示意她:“你想一想再回答。”
这有什么好想的,本能的反应不就是最真实的答案吗?
宁熹心中腹议,但还是认真地去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好像…...两者都有些让她生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让她生气。
“刚刚在餐厅,童弦音中毒了,连殷焰都看不下去了,你却无动于衷。”
厉擎屿似是没想到她说这个理由,挑挑眉。
“那是因为我知道童弦音不会有事。”
“你就那么相信你的未婚妻?”宁熹越发气闷。
厉擎屿弯唇:“你一口一个未婚妻,你确定不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别岔开话题!”
厉擎屿坐起身子,有些无奈:“不是我相信谢小姐,而是我知道童弦音根本就没中毒,那杯子没毒。”
什么?
宁熹愣住。
“没毒?”
“没毒。”
宁熹很意外:“那那个姓谢的怎么说有毒?敢情是寻人开心!”
“你没看出来,她是为了逗殷焰?”
“逗殷焰?”宁熹皱眉,更加不解。
明明吓唬的是童弦音。
厉擎屿点点头:“嗯,你没发现殷焰很紧张童弦音吗?”
宁熹再次怔住。殷焰紧张童弦音?
“他…...他那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是一个正义的人正常反应吧?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相信谢小姐,别自己不紧张,别人紧张,就说别人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