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窈说完，却久久没有听到回话，她看向李松柏，看到的是所有特勤队员全部牺牲时依旧保持着冷静和克制的19岁青年微微颤抖的模样。

“松柏……”林窈窈轻轻抱住他颤抖的肩膀，却摸到一手湿热。这个曾经两次面对超出常规的敌人没有表现出过半点软弱的男人，此刻却是泪如雨下。

“走吧……”李松柏嗓音沙哑，“天亮了……”

他站起身来，拉着林窈窈的手，离开主机房，走到别墅外。

站在花园中，朝阳终于跃出海平面。东海舰队发来的加密频道自动播放起《祖国不会忘记》，悠扬的旋律中，李松柏拔出轩辕剑，剑指东方，剑鸣声宛若一曲唱给英雄们的赞歌，而它的听众却仅有两人。

这是一场恐怕永远都不会揭秘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的名字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功绩也不会被记录在史书中永世长存。

可他们不在乎，依旧心甘情愿地为了守护这个国家和伟大的事业献出了生命。

李松柏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只是和公众号伪科学同等级的假道理。真正决定一个人责任的不是能力，而是身份。”

现在，他由衷地希望这个世界再也不需要“特工”这个身份的日子早日到来，他们的责任太大了，大到“英雄”二字也已承担不起他们立下的功勋。

……

“赤山玉龙已经被安全护送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