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柏突然轻笑出声，他转向白绮罗：“所以说……你无意中给蓝怀山挖了个天坑。”

显示屏切换成尸检影像，法医镊子夹起的脊髓组织在紫外线下呈现出诡异的荧光绿。这种色泽白绮罗再熟悉不过——和她掌心的伤口一模一样。

“铁证。”李松柏关掉屏幕，“足够让军事法庭跳过所有流程，直接下逮捕令了。”

窗外，雨声渐弱，一轮明月在云层笼罩下露出一角。

白绮罗望着窗外逐渐清晰的星河，突然问道：“如果我当初没留下氯气中和的方案……”

“那我们会提前72小时发动突袭。”李松柏的指尖掠过战术平板上某个红色按钮，“有些代价确实不可避免，但……”他转头看向白绮罗，月光在那双眼睛里淬出银色的锋芒，“我不屑于，这个国家也不允许把平民当筹码。”

机舱陷入沉默，只有螺旋桨的轰鸣在云层间回荡。白绮罗低头看着自己还留着淡淡疤痕的掌心，那里曾渗出过毒杀高禧楠的药剂，也藏过救赎数万人的解药。

扭头看向李松柏专注的侧脸，白绮罗此时此刻感到无比安心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雨，自嘲一笑：“这次回去，怕不是要加刑了。”

李松柏语气轻松地安慰道：“即便事出有因，但加刑确实是难以避免的，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有人等你出来。”

当直升机掠过最后一片雨云时，月光投入机舱中，映照在白绮罗憔悴的脸上，焕发容光。

……

打草惊蛇到这个地步，当然不会只是“惊”一下就完事了，这一次，不光是要粉碎他的邪恶计划，更是要弄他！

直升机落地，白绮罗下了直升机，两名身穿警服的女警走了过来，掏出手铐，其中一位微笑着说道：“辛苦你了，暂时委屈一下，高铁票已经买好了，等回到天港市就轻松了。”

这可能是她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满脸笑容地逮捕罪犯，她们现在是由衷地佩服白绮罗，一个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深入虎穴当卧底，而且还成功了，这份胆色和能力堪称她们女性警务工作者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