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沉默着，骤然明白了季奶奶这几句话的意思，眼眶发热，微微笑着点头，须臾转过身，将滑落眼角的泪水抹去。

季家别墅里，第一次辅导程小暖同学做作业的季总裁，突然打了个喷嚏。

小姑娘抬头，关心的问，“粑粑，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

“麻麻说打喷嚏就是感冒了，要吃药才能好，不然会传染的，粑粑你快去吃药，不能传给小暖。”

“……”

程小暖同学捂着嘴鼻，露出一双漂亮璀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粑粑，满眼溢出赶人的神色。

季霆枫揉了揉眉心，无奈一笑，拍拍小姑娘的小脑袋，起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准备敲门的程小莫被突如其来的开门逼退了一步，见是粑粑，微微偏头想要透过他往里面看去，不过季霆枫挡住了书桌前奋斗的小姑娘。

“看完了？”

季霆枫反手合上门，垂眸看向程小莫，余光扫了开着门的书房一瞬，随即无声收回来。

程小莫轻轻点头，“看完了。”

“会吗？”

“会一些。”

听到这个答案，季霆枫没什么表情，“跟我来。”抬步就朝书房走去。

身后，程小莫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上等楠木的书桌上，摊开着一份文件，右边是一个小本本，上面的字体稚嫩清秀，却有力有神，逻辑清晰的笔记让季霆枫满意的扬了扬唇角。

季霆枫对程小莫，是大多父亲对儿子的期待，望子成龙。

在他心里，无论之后程依依是否还会再有孩子，季氏集团都只能是程小莫的，别人想抢也没这个资格。

所以，他以最严厉的要求来教导程小莫，也以最严格的规矩，让他一切护着程小暖，不论现在以后。

“九月份开学，你和小暖就不能循规蹈矩的一步步往上走，你很聪明，领悟能力很强，我希望十五岁你就可以独当一面。”

季霆枫神色清冷，但所说的每个字都对程小莫寄予了厚望，看向安静立在书桌上的程小莫，他脑海里一晃而过一个小小的身影，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