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添了一颗味道接近木质的新香。
宋琬嗅了嗅,好像跟方才不一样,有股山寺空蒙的雨水味,隔着飞鸟暮时的万籁,悠远而宁和。
他不会在烧清心丸吧……
宋琬古怪地瞧了他一眼,未发一言,倒是帮着他把熏笼盖子扣上了。
轻烟袅袅,霎时浮在二人之间,模糊了各自沉默的面容。
还是宋琬先说话,有点瑟缩:“侯爷,很晚了。”
沈期点头,看不出神情:“嗯。”
宋琬搓着地毯上的绒毛,顺着一遍,逆着一遍:“那我先回去了?”
沈期没说话,气息有些低,像是不高兴。
可他总不能留宿她吧,叫她睡哪里?
还是说,两个人就这般对坐一夜,像小动物一样闻一闻嗅一嗅,一直到天明?
他倒可以连日不朝,没人管得了他,但宋琬辰时就要入宫点卯,不睡觉肯定吃不消。
于是他不敢留她,仍由浮香沉默着。
宋琬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当他是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