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两个人这边的温和，沧言的处境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在地上疯狂的打滚，身上冒出浓烈的黑烟，他也想扑上来找凤绵绵的麻烦，可是月华就在凤绵绵身边悬着，他连靠近都难，缩在一个角落里，尽可能的减少自己被普照的范围。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边还是冒着浓浓的黑烟。

“你曾经也曾光明正大的生活过，你也应该知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管修炼到何种境界，最终都难逃这个规律。哪怕你变成了神仙，也会有陨落的事情发生。”

“逆天改命，终究会付出代价，你这样苟且偷生又有何意义？”

凤绵绵冷声说道：“天道不能惩罚你，是因为如今结界太过强盛，你又藏匿在这里，所以阻断了天道的探查，可是，若是有一天，这个结界撤去，你觉得天道会如何惩罚你？到了那时，你还能投胎转世吗？”

沧言声音沙哑，如今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样，闻言哈哈大笑：“你真以为，天道没有惩罚我，是因为这个结界？又或许是因为我藏匿的够深？或许吧，可难道不是因为这老天欠我的？”

他抬起头，一双眸子通红，像是能滴下来血一样。

他已经苍老的已经不成样子，满脸的沟壑，脸上的肉还松松垮垮，就连他的背也佝偻了起来，原本吃了肉喝了些血，他已经恢复了年轻的状态，像是五十多岁一样，可如今就像是上百岁的老人一般。

“我自出生起就是弃婴，一只熊在林子里长大，孩子都有爹娘疼护，可我一无所有，为了活下来我不择手段。”

“好不容易我得到了赏识，得到了宗主的赏识，我也终于能够站在他的身边，让所有看不起我的妖怪知道，我也是能站在宗主身边的熊，虽然他们从我小就骂我没爹没娘，可是那又如何？”

沧言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是认命，又像是不认命，嘶吼道。

“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宗主的赏识，能够站在他的身侧，受到大家的注目，可是呢？人族偏偏要展开厮杀，只想如此安稳一生，可是，人族邀约，宗主让我随意，可以去，可以不去，可是熊英那个老不死的，偏偏喊上我……”

沧言捂着头蹲在地上，不知是疼还是怎么，他的脸上极其痛苦。

“当着不少妖怪的面，他问我去不去，如果我不去，就像是怕了一样，我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