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发紧,眼眶酸涩,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因为在他贫瘠涣散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魏瑕这样挺拔、这样荣耀的时刻。
魏瑕真帅啊,这个混蛋不再是小老头,他早该如此的,这个大骗子,你终于堂堂正正了,哈哈哈,赵建永很开心,嘴咧的很大,这小子和他父亲,和他爷爷的气质一模一样。
他看着台上的那个高大魁梧的魏瑕面对授勋仪式现场敬礼,动作标准而有力,目光坚定如铁。
然后,台上的魏瑕转过头,看向赵建永的方向,眼神那一刻带着心酸。
又是这种眼神。
他担忧的看着我们,看着青年军。
在瓦邦也是这种眼神,
他总是担忧看着那些好人,那些堂堂正正的人,他这人心力太重了,会压垮的,会崩溃的,谁会担忧他啊。
那一瞬间,赵建永忽然意识到了,堂堂正正的魏瑕不会出现,只有那个佝偻着背,在独处时眼神总是担忧的人,在众人时眼神是极致自信时,这才是魏瑕,
所以这是梦。
老子又做梦了。
赵建永恍惚,我的魂魄,我的思想,我的清醒都丢在瓦邦了。
这肯定是梦。
因为真正的魏瑕,永远不会站在这样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