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拿起约莫两到三个月奶娃儿的衣服,看过后,卫姮不禁笑起来。

笑里泛着冷,可把桃姨娘给吓到了。

惴惴不安道:“姑娘,是奴婢多嘴了……”

好好的,她说这些做什么啊。

大房的夫人干了那些个缺德事,姑娘肯定恨极了大房。

而她肚子里怀了又是大房的种,姑娘没有弄死,已经是姑娘大度,信守当时许给她的承诺。

卫姮见桃姨娘面露不安,笑着解释,“只是想到一桩趣事,与你无关。”

她是在笑前世的自己有多蠢、多眼瞎。

齐君瑜抱着两到三个月的奶娃儿,说是妾室刚刚所生,她便信了。

后来,她便一直以为都是如此。

而与她交好的友人生了孩儿,忧心她无儿无女, 便是满月酒都没有邀她,生怕她见娃伤心。

故而,她每次见到奶娃儿,不是半岁,但是一岁。

压根不知刚出生的娃儿到底有多大。

前世,齐君瑜、卫云幽欺她至此, 还想正儿八经的纳妾?

做梦。

外室才是卫云幽的归宿!

放下小衣裳,卫姮望着还没有显怀的桃姨娘,道:“如今院里只有你一人,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去做,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同李叔说。”

“姑娘……”

桃姨娘动容,红着眼眶委膝道:“奴婢什么都不缺,如今这日子是过得最舒心不过了。您是不知道,昨晚是奴婢自打进了老爷院里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

卫姮闻言,微微扬眉,“怎么,后悔选了这条路?”

“那可没有。”

桃姨娘娇笑,“奴婢这人,用奴婢母亲的话来说,犟驴一头。奴婢选了这条路富贵路, 但不后悔。”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之所依,世间本就是福祸之依,她享了富贵窝的福,自然也要承有里头的祸。

是福、是祸,都是自己所选,无怨无悔。

卫姮赞许的点头。

就凭前世桃姨娘把娄宁给砍了,就知道这是个有主意的。

“照顾自己和孩子,如今老爷能依靠的子嗣可不多了,你肚子里未出生的子嗣,亦是他的希望。 ”

桃姨娘自然是知晓的。

大爷被圣上厌弃,仕途基本无望。

二爷早被夫人远远的打发到外头读书,一年归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