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殊给了青阳一个眼色,青阳开了门。
没等护卫的杀手反应过来,九殊掠身绕过舞伊身后,直接抓起她手臂往门外拽。
舞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住了,沿途呼救,引来杀手围在九殊身旁戒卫。
之前那亲信心知不妙,自往水榭去找尊主,还没走出几步,碰上景爰走来。
亲信急着要请女妖被景爰拦下说,“莫急。”
主殿前的广场上,九殊以剑抵着舞伊,两人身旁围着一圈持剑杀手,舞伊的亲信跟在景爰身后,走到九殊面前。
亲信问景爰,“夫人被胁迫,尊主是什么意思?”
景爰朝九殊婉笑点了下头。
亲信觉得形势失控,质问景爰,“尊主是要不顾南地利益,私通邪王。”
景爰走到舞伊面前,“失信了,就该被惩罚,夫人觉得呢?”
舞伊脸色苍白,动了几下嘴唇哽塞失语。
景爰说完,就在众目诧异间缓缓离身,云巅残阳似火,幽人身影孤离。
九殊得意了,凑在舞伊耳畔说,“还认不清你的处境吗?”
舞伊瞥过眼角,冷冷说,“邪王忘了一件事。”
“是什么?”九殊诡笑着问。
舞伊说,“邪王忘了,你真正的劲敌不是南地,而是昌平。”
“昌平,”想到那一位罗刹,九殊也不由得沉下脸来,握紧了拳,杀机毕露。
舞伊说,“你杀了君侯,昌平怎能放过你。”
“是我们,”九殊说。
“正是我们,”舞伊说,“所以,我们还在一条船上。”
九殊抵着她喉间的剑更近了她皮肤,“你是在威胁我。”
“舞伊手无寸铁,充其量几个亲卫杀手,威胁不了邪王,”她说,“可西北王庭小都督绝非浪得虚名之徒。”
九殊细思片刻,问说,“你想怎样?”
“只要有昌平在,我退出了晏河城,邪王也不能安枕中原,况且邪王如今是小都督的头号仇家,”舞伊说,“而北境与南地联手,那邪王您的分量可就不一样了。”
此话周虑也合理,九殊再度打量舞伊,“真是居心叵测的女人,处处都留着心机。”
舞伊说,“天涯歌女,无根无源,不得不多长些心眼。”
九殊问,“北境众人将至,安居何处?”
舞伊说,“晏河城内,南地与北境同仇敌忾。”
九殊凝神再问,“本王还能信你?”
“邪王还是相信比较好,”舞伊说,“你若不信,岂不是平白无故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