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也飞出一掌拍开门。
顾渚安静地等在门口,看了看屋内众人,又打趣君侯说,“岳父在逛窑子?”
虽是千钧一发时来救命的,君侯也狠狠瞪他一眼。
身处晏河城,尊者忌惮昌平也来,扯上女妖跳窗便走。
君侯收起剑,冷冷回他,“本君不逛青楼。”
两人从青楼出来时,正对门的酒肆里正坐着兰成,南乡,庆云和重山四人,且这四人也正往青楼看。
君侯百口莫辩,看着顾渚一脸窃笑,明知他使坏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去。
顾渚小声说,“不是和岳父大人说了嘛,岳母大人在门口。”
君侯根本不想理他这幅德行,胀着脸,低声下气地对兰成说
兰成懒得搭理,只管招呼其余人喝酒。
君侯站了会觉得没趣,便先回了。
00
再说尊者与女妖双双闪身消隐夜中,竞逐至高台。
明月楼高,两人各占一头,势均力敌。
尊者说,“放过缇萦,本尊保你做南地之主。”
女妖说,“你去杀了你女儿,我也保继续做南地之主。”
尊者说,“我不会杀我的女儿。”
女妖则说,“而我,不会放过你的女儿。”
两两相互威胁,眼看话到尽头,尊者又说,“如今王庭的人要杀你,你若想本尊继续保你,就别动缇萦的念头。”
女妖忍不住笑了,她不仅笑,还笑得前俯后仰,“你我的处境不是一样。没有我,你也很容易死。”
“看来,我们很难再说下去了,”尊者低叹。
女妖点点头,“做错的事,得赎罪啊。”
尊者劝诫,“不要为了一己私心,赔上南地众生,你姐姐有知,断不会肯的。”
女妖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回以更严厉的警告,“你也是,不要为了一己私心,赔上南地众生。”
“你,”尊者气得话都堵在胸口,激愤难平。
女妖看看夜色已深,说,“君侯给我准备了礼物,我该去取了。”
尊者拦在她身前,“平了王庭,保住南地,本尊与你一并算清旧账。”
女妖不应他,另又凄怨说,“姐夫可记得,你新婚之夜,我姐姐奄奄一息,我也曾跪在你家门府前求过你?”提及这一幕往事,“可是姐夫你好铁石心肠,你一心只想着抛弃发妻,好开始你的武学之路。”
尊者仰面悲怆,“提这些做什么。”
“我也想尝尝拒绝姐夫的滋味,”女妖说完从高台纵身一跃,轻衫过影,人迹飘渺过永夜。
尊者再要去追她时,千重倩影已迷离。
00
君侯回到王庭府邸后,下令大开囚室,只等女妖来虐杀缇萦。
近侍见他阴着脸,一副凝重寡欢的样子,猜是碰上事了,又不能问,唯有侍奉得更加小心。
主殿内,君侯刚更衣坐定,顾渚一边喊着“岳父大人”一边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