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又说,“若表哥觉得他有益于王庭,那南乡择日去和他夫人赔礼说和。”
“不必,”庆云当即否了,回过神来觉得话说重了,接连又说了几声“不要紧。”
南乡当下虽有狐疑,然信任庆云惯了,只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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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数日,庆云始终没有将那包装顾渚鞋袜的包袱拿来,南乡催了多次,他都推说忘了或是就取了来。
南乡等得不耐烦了,找了个阴雨天的午后,换上侍女的服饰,想着趁清扫的机会混进去,取了东西就出来。
王庭府邸内的管事婆妇拗不过她,只得按她请求,带着她连同一群侍女过去。
重山在门口,一眼认出南乡来,不许她进。
南乡好一阵恳求,说只和其他侍女同去那一间卧室里,绝不会被人发觉。
重山依旧不肯,而里头沁月听到这边动静,喊着问,“可有什么事?”
重山也不能照实说,一边说,“无事,”一边给南乡做了手势,示意她务必不可在人前露面。
南乡满口答应,就低着头进了轩馆。
重山望着这一列侍女,隐隐有不详的预感,考虑再三还是遣人去告诉庆云,自己则跟了进去,好应不时之需。
管事婆妇让南乡和另几名侍女去她原先的卧室里,自己和重山一起拦在卧室门口,以免有人进出。
南乡在床下未找见那包袱,又翻箱倒柜起来也不见踪迹,想找人来问,也寻不到这卧室现在的主人,只得继续找寻。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顾渚从门口路过,看见重山,特地停下来打个了招呼。
重山生恐南乡听到,忙将他推开。
然而为时已晚。
夜夜思良人,几度梦回听柔音,南乡再熟悉不过这声音,一声一调都长进了骨血里,与她肉身共存。
“少侠是去书房吧,”重山推着轮椅小跑着朝另一边去。
“你怎了,我找霖儿呢,”顾渚回眸正要指向另一头,突然脸就僵住,已见南乡立廊下。
重山和婆妇也看见了,只得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