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卧房的烛火熄灭,屋外的石凳忽然裂开一角,滚落在地,惟有月夜得见。
约莫一个时辰后,睡不踏实的他再次睁眼,屋外仍是灰蒙蒙的,桌子上的烛火却已点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前,把玩着古剑。
宋文丰连忙从床上跳起,惊愕道:“你……你……”
对方也不答话,径直拿着一块不知名的动物毛皮擦拭着剑身,连声叹道:“好剑呐……好剑!”
“喂!”宋文丰提了提自己宽松的裤腰,上前说道:“跟你说话呢!老头子!”
张之骄这才转过身来,怪问道:“此剑从何而来?这样,老夫甚喜此剑,开个价吧!”
“我呸!”宋文丰将剑一把夺了回来,收进剑鞘后放进衣柜,转身道:“我劝你止了这个念头,这剑是我替友人代管,乃有主之物。”
张之骄像似对此剑颇为中意,再次问道:“何人!十万贯够不够?”
“咳……”宋文丰坐下后倒了杯凉茶,呛声道:“不是走了吗?为何还回来,没路费了?”
张之骄却反问道:“赵郡主呢?如此良宵佳夜,宋大君子孤枕而眠,未免有些……”
“说正事。我这正好有个事,还请您老人家……”宋文丰尚未说完,却听了他果断的答复。
“不帮!老夫没空!”张之骄一脸冷色,断然回绝。
宋文丰好言劝解道:“张先生除夕夜吟了首诗,暗指从我房上抓了个女贼不是?那女贼原是赵晴语的护卫,此番护卫反水,赵晴语尚不知情,张先生你看,咱们是不是该……”
“哪里有什么咱们!你如今手有神兵,大可提剑自去,此般英雄救美之举,老夫怎好夺了你的风头?”张之骄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弄得宋文丰份外上火。
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宋文丰立刻换了副腔调,呵斥道:“好你个张之骄,你此番害我入狱,我宋某人脱离险境尚不足几个时辰。现在为了一点小事儿求你,你便不愿帮忙,还是不是朋友啦!亏得赵晴语一直唤你先生!你若是见危不施援手,此前一切,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