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丰心里连连喊冤,这跟温柔乡有半毛钱关系,奈何他又不能直接反驳陛下,只能说道:“臣惶恐,臣该死,臣……”
“行了,行了。好歹你也是朝廷七品文官,怎的家中也无人打扫,成何体统?”
“臣……”宋文丰作势再拜。
“说吧。你准备何时与郡主成婚?”赵瑗半眯着双眼。
“但凭陛下做主。”
“那便开春吧。”赵瑗似乎又想到什么,转问道:“可还留着端王府事职?”
“凭陛下定夺。”
“我夺你个头。朕这么忙,还要替你定夺这些事儿?”赵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参谋,竟然事事都需要自己参谋,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端王那里,还须端王亲自定夺,臣不好自作主张。”宋文丰打了个模棱两可的官腔。
“嗯。”赵瑗敲打过后,示了个眼神,李内侍退了出去且关上了房门。
宋文丰心中暗道不妙。看这情形,赵瑗明显有任务要交待,最近自己身处漩涡,生怕惹出事端,便是怕什么来什么。
“说书可知,朕今日为何前来?”赵瑗玩起了他的帝王心术,不管宋文丰说什么,他都可以应对自如,立于不败之地。
“三日前,臣运望气之术,房上七彩祥云光耀,原是喻示陛下今夜到访。陛下关心下属,体察民情之举,实在让臣万死难谢圣恩,臣……”
赵瑗一时傻眼,面前的宋文丰不按套路出牌,可偏偏他又滑如泥鳅,抓不住他的痛角,遂道:“说重点。”
“震后陛下领导有方,现已恢复城内秩序,此乃前所未有之速,陛下应不是为赈灾一事而来。”
“至于与金国一役,枢密院已着手拟定计划,此刻尚未出炉,且有太师、丞相把关,陛下或是担心,但不会因此而来。”
“若是酒精一事,倒是有些可能。臣两日前曾去了躺太医局,门人近来多为城内防疫辛苦,好在是派有专人负责酒精,进度喜人。”
“排除此三种可能,又值年关将至,臣斗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