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这么难考,不如学门手艺。”
“宋书生肯定去过几个大官家里,跟俺们讲讲呗,就说说。”
宋文丰对这些个问题一一解答,过了半晌才道:“俺觉着大师傅肯定有办法做出‘瑕不掩瑜’,不如听大师傅说说?”
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回到大师傅的身上,他拍了拍宋文丰的肩膀,“等明年开春,俺张老三做几道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到时候还要请几位哥哥赏光。”
坐下的大师傅心中暗道:这个读过书的人,心思是要比这些老粗细上一些,怕是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一定。一定。”
“别忘了提前说一声。”
“大师傅最好给个准日子。”
得了众人响应大师傅好不开心,又去库房拎来两坛子酒,开怀畅饮请诸位再吃上一轮。
“俺给酒楼里送菜,有几次见他们整盘整盘的把菜往外倒,你们说寒不寒心?”
“可不是,他们自己不吃,留给店里的使唤小哥吃嘛。”
“呸。人家怎么会让你吃得?”
“咋?难不成他们还盯着不成?”
“可不是,便是派个人盯着,盯着你倒进泔水桶子,生怕被人占了便宜。”
“诶。这样的富户人家还是少的,好人还是多。”
“是了。昨天俺便遇上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娘子,买了咱二十几贯的物件,价都没还,临了还送了些余钱给我,说是让俺过冬。看那娘子的穿着,俺估摸着那位平时也用不着这些。真是好人呐。”
“好人、坏人呐,哪都有。城西门楼子下卖虾米的货人,说是从淮南进来的虾米,红润的跟从河里刚捞上来的一样。别人问他怎么保存成这样,他便说是用沿途冰块裹着运进京城里来。你们想啊,淮南的虾米自然是要卖得贵一些的,生意好的不行。一来二去的不少人眼红他,便多上了几份心。谁晓得昨天官府里查了下来,那货人竟然是将死虾烂虾泡进粪水里,再卖给客人。你们说,他这样的贼斯当不当抓的?”
“奸商!”
“该。”
“真是活该。”
宋文丰听罢差点将隔夜饭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