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丰自从被她问住,便枯坐房中。叶依依何时离去,他不知,亦不知她何时回。
“你们王爷府派人来了,叫你去。”叶依依丢下一句话后摔门离去。
宋文丰拍了拍脸颊,提起精神。脱下皮袄从柜子里取了一套常服换上,推开门走向叶依依的客房。
客房门外,他没有敲门。
“待会我让酒楼送一桌宴席,你先吃,我可能回来的很晚。你若要走,也别回去了。去南方,那里好。还有,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良久后,房内传回一句“知道了”。
只有宋文丰自己才知道,三声对不起的含义。
所替宋国、官家还有自己。
远去的脚步声响起,叶依依坐去床边,喃喃道:“你要是辽人,该多好……”
与宋宅五街之隔,上桥,过桥,下桥,坐落着一所府邸。
丝竹悠扬声不绝,觥筹交错杯莫停。
洋洋洒洒的泼墨人,兴致高昂的持器者。
助兴,助形。
形形色色、林林种种、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既有文人士大夫需要的恬静,又有武人将士喜爱的比斗。
中间由一条长廊隔开,文武分边而坐。廊厅里挂了无数彩灯,宴会未开,不少
提前来的宾客便在此处交谈。奈何廊厅里的人也不少,宋文丰独自坐在池塘边的席上,仰头望着天空出神。
视线内,一庞精致到极点的面容映入眼帘。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俯身朱唇轻启两相合,从高处灌下的酒水送进他口。
女子又跨坐在他的身上,其间回头冲着廊厅内的几名围观女子巧笑,再次转回后道:“官人为何独坐池塘,莫非是……”
“就当在下是吧。”宋文丰正欲推开她起身,不料其俯下整个身子贴住了他,双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