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有了出息,也要多替百姓说话。咱们百姓本就要纳不少粮税的,再经恶官盘剥一层,怎能过活啊。晌午在市场里,就听见人说南面有不少农民起义了,不是活不下去的话,谁又会造反哩……”
“洗好了。二郎穿上棉鞋试试,这是今日新买的,肯定暖和。”杨淑娘拿来一双蓝色棉鞋,摆在盆边。
宋文丰没有说话,脚踏进棉鞋后端起盆子往柴房而去,倒掉了脏水后冲洗了两遍,盛满了热水且点了几滴醋,拉起一脸疑惑的杨淑娘回到前厅。
“淑娘!腿挪过来。”宋文丰佯作恼怒。
“不行。绝对不行。哪里有……别人会说嫂嫂不守妇道,裸足相诱。”杨淑娘被他按在凳子上,死死地侧过身子,又将腿放在左侧。
“咱们家哪里会有别人,再说了,你刚刚替我洗脚的时候可没说妇道,好呀,淑娘你占我便宜。”宋文丰将歪理正说。
“哪有。如今二郎已在王府里做事,又怎能给妇人洗脚。”杨淑娘死活不肯依他。
“淑娘这话就没道理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听听,有去无回可是非礼啊,非礼啊。”宋文丰故意提高了声调。
“呸。就你会乱讲话,小声些别人听见以为你怎么了,大晚上的喊非礼。”杨淑娘倪了他一眼。
“我可听说,人家武帝都能帮安娘娘洗脚,我一小小的记谘又有何妨。”
杨淑娘拗不过他,万般不愿的将腿挪了过来,宋文丰照葫芦画瓢,洗将开来。
“那是……那是在乡下赶夜路时弄的。”
“这是……这是在田里被草埂子扎的。”
……
她脚上有着许多疤痕,听着她口齿不清的解释,宋文丰低声,“让淑娘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