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议论声渐少,场中的陈欢还在重复的念叨着“不可能”。
宋文丰高声道:“此三对,宋某皆以为略有瑕疵,方才犹豫不决。既然陈公子相问,宋某只好如数告知。陈公子,你还可满意?”
陈欢像似魔障般呆立原地,嘴里嘟嚷不停。
“陈公子火气太旺,入这水里散散火气也好。”宋文丰手指潭水。
“尔敢!”陈欢身后一众友人当先喝道。
“哦?宋某不敢?”
“喂!你们别跑!拦住他!”宋文丰正说着话,陈欢却已被人拉起遁走,好不狼狈。
“大家都看到了吧,陈公子这般遁逃,已有两次。”宋文丰说道。
四周哄笑声此起彼伏。
“嘿,那书生,你可是我曹州人士?”
“宋公子,敢问师从何处?”
“宋才子,可曾应举?”
似这般场景,更像前世的记者招待会,问者何其多也。
“诸位稍静。宋某初入曹州学宫,与诸位好友同游。”宋文丰摇头叹息,“诸位可想而知,在下心情实为畅快,正欲扶摇直上九千里,却是生让人坏了兴致。”
“问你哪的人!”人群中一名壮汉,显得很不耐烦。
“额,宋某此前在鄄城居住。”宋文丰看了眼他的块头,连忙回道。
“师从何处?”
“孔夫子。”
“老子也师从孔夫子。废话。”
“宋三对,你可曾应举?”
“宋三对是谁?”宋文丰问道。
“宋才子你作得三对,便是三对哩。”
“额,宋某乃是隆兴五年举子,其实你可以唤我宋初见。”围着他的人越来愈多,他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竟是站在了潭水边。
“某就是要唤宋三对!”
“宋才子可曾婚配否?”
宋文丰正要回答,却被人撞了一下,“宋某……”
他脚下本是苔草丛生,被人一撞导致重心不稳,脚底打滑,眼看就要落入潭水。他只好用力的左右乱抓,不曾料想,竟然抓住了周惜惜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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