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贵妃揉了揉眉心,似乎觉得乏了,“本宫倒是不记得了。”
“太子妃,是吗?”
周静桐脸色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不适画面,垂首道,“母妃教诲,奴婢铭记于心。”
“哦?难得你是个乖顺的。不如你说来听听,就当是送给晋王侧妃的一份礼了。”
程贵妃这是让她自揭伤疤,还是在苏晚吟面前!
周静桐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面上却不敢露半点情绪,“母妃说笑,奴婢哪有资格在您和容妃娘娘面前说教旁人。”
“无妨。你和晋王关系亲厚,以身作则为他的新妇讲讲宫中规矩,说不定晋王还要感激你呢。”
程贵妃不依不饶。
难得见她们狗咬狗,苏晚吟故作好奇,“太子妃若是肯教导,奴婢定然万分感激。”
周静桐温柔的眸子里藏着一束冷光,欲言又止。
“瞧,苏侧妃都请教了,太子妃还犹豫什么。”容妃看热闹看得起劲,“贵妃娘娘的命令,太子妃再推脱就是不懂规矩了。”
周静桐宛如被架上火炉,躲不开火焰就罢了,怎能自己给自己捅刀子。
她深吸一口气,脸颊涨得通红,一开口猛然咳了起来。
程贵妃斜睨一眼,目露不悦。
容妃也没当回事,调侃道,“太子妃一向听话,今日怎么偏偏要忤逆贵妃娘娘。”
“奴婢不敢。”周静桐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下一秒哇得呕出口血来。
程贵妃和容妃看着地上的血,顿时变了脸。
“这、这怎么还吐血了···”容妃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话音刚落,外头传道,“晋王殿下到。”
裴明奕一进来就看到苏晚吟跪在地上,眸子骤然一沉,紧接着就对上周静桐期期艾艾的目光,她唇角挂着血渍,手里的锦帛也染了红,触目惊心。
他捏了捏拳,强行移开目光,又和苏晚吟清冷的眸子撞了一下,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让他突然觉得心口不舒服。
裴明奕走过去,口吻冷得骇人,“起来。谁让你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