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脸色一冷,“难不成马腾的事真和侯府有关?”
“不是这事儿。”
那人挠了挠鼻尖,冲他摊开掌心,一个缀流苏和佛珠的黄色平安符出现在徐行眼前。
符纸还有些皱,好像被人使劲攥过。
“不就是侯府给程时安的平安符?有什么问题,你这么为难做什么。”
“嘘!”那人紧张得瞟了眼紧闭的房门,显然是怕被晋王听见。
徐行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那人一脸焦虑,“这是苏小姐给程时安的!”
“什么?!”
“苏小姐不是才给王爷送了平安符?”徐行目光比对方还更复杂。
那人压着声音,“没错!信里头写的就是苏小姐在护国寺跪诵经文求来的,给王爷的那种是随便谁都能拿的!”
徐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又想到方才裴明奕说过的话,突然有种阴云密布的错觉。
“徐护卫,兄弟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倒是给出个主意。”
“这苏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程夫人信上说,是她担心程时安,去求苏小姐,没想到苏小姐就答应了。”
“她已经和咱们王爷有了承诺,怎么还能做这种事,王爷要是知道了···”
那人还没说完,只觉一股冷风袭来,房门开了。
裴明奕披着黑色氅衣,里头是艳红的蟠龙锦服,半高立领绣着银丝云纹,称得他冷峻坚毅的五官越发如矜贵冷漠。
两人颤巍巍下跪,“王爷。”
裴明奕桃花眼低垂,只看了那平安符一眼就错开目光,心却沉坠得像灌满了铅,冷道,“留几个人跟着程时安的脚程,其余人和本王快马加鞭回京。”
*
上元节足足热闹了三天,林淞体内的毒也在温雨夜以继日的调理下全部排出体外。
温雨只叹,果然素日吃得讲究,身体底子就是好。
南边生意耽搁不得,林淞决定在正月十八启程,前一日给商会的人送了纪念品,第二日便有不少人来送,陶掌柜来晚了,只亲眼见一角棕色衣袍进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