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晚吟意识混乱,当滚烫沉重的吻落在唇上时,她以为是程时安。

“别动。”裴明奕怕伤着她,不敢用力,她却疯了似的推搡挣扎。

强烈的不安和害怕从她身上透出来,裴明奕烦躁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嘟囔道,“让你出京你不听,落得这个狼狈样怪谁。”

热气呵在苏晚吟耳边,她猛得打了个激灵,呢喃着哀求,“别碰我。”

裴明奕掐着她的腰,觉她瘦了许多,“你是我的人,为什么不能碰。”

她嗓子里发出难受的呜咽,“程、程时安···”

裴明奕整个人僵在那儿,如惊雷劈下,体内所有血液都在沸腾,一点点烧红他的眸子。

苏晚吟跪了三日的事无人告诉他,但程时安求她原谅的那些话却一字不漏都进了他的耳朵。

他还知道若程夫人没将苏晚吟带走,晚上她就要和程时安睡一间屋子。

纵然没有发生,但只要一想就足够让他爆炸。

他狠下心捏着她下巴,不顾她疼得呻吟,将药水喂进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出来撞着宋舒白,想起他和苏晚吟摘了一下午莲蓬,裴明奕的脸色更好不哪去。

宋舒白来看苏晚吟,顺便想告诉他被禁足时,苏晚吟有多担心。

结果对上这活阎王的脸,懵了一下,“我没欠你钱,你一副想杀我的表情是为什么?”

裴明奕恨不得揪着对方的领子警告他离苏晚吟远点儿,可话到嘴边想起苏晚吟喊程时安的名字,心头如塌方似的一大片落空。

“你来干什么?”

宋舒白不懂他强烈压制的不快是什么,如实道,“看看苏小姐醒了没有。”

裴明奕咬着后槽牙,森然一笑,“这么担心她何必送到雪园来,留在别庄带她摘莲蓬,她可能好的更快。”

这滔天的醋意和死亡般的阴阳怪气令宋舒白哭笑不得,“你吃醋了?”

裴明奕身子一僵,“一个玩物罢了,只是本王还没腻,不喜欢别人染指。”

“玩物?”宋舒白收起玩笑之色,露出少见的不忿。

想到程时安如何对苏晚吟,苏晚吟又如何将眼前这混账放在心上,却被他当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