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恐怖,仿若一头猛虎下山,对他虎视眈眈。
齐一鸣面色微微一凝。
行军打仗,最怕敌方有懂异术之人。
随便在战场上布置几套阵法与机关,便能将整个军队坑死。
懂阵法会机关的这种能人,一般清高避世,只有国家有难,几番派人去请,才有可能出手。
可眼前,他却看到了一座小型阵法,布置巧妙,环环相扣,随时移动变幻,任你武功再高,不懂规则,只怕也要饮恨。
幸好,他是从江湖这个大染缸里成长的,师门里的师伯师叔又个个都是恐怖的存在,对他从不吝教,莫说异术,就是奇门遁甲,他也有涉猎。
这点小伎俩,他还不放在心里。
他缓缓移动脚步,左右虚晃一掌,虚虚实实,而后找准充当阵眼的那人,直直一掌轰去。
“不好,他知道破阵之法。”
“快快快,换阵!”
几人大骇,想要临时变阵,却是来不及了。
“啊!”
只见中央一人被一掌轰飞,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而另一边,那黑衣人首领冲入车厢,发现里边竟然没人,脑子猛地一炸,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背脊。
马车走得慢,他方才分明从车窗外瞧见里边有人,也听见了那女子与齐一鸣在低声说话,怎的人却不见了?
他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手上的剑狠狠地劈向藤萝。
“砰!”藤萝被劈开两半,里边的东西被劈散,散落在车厢里。
齐一鸣回头,双眸一冷。
该死的,竟把礼品弄坏,等会儿苗儿又得跟他急了。
他朝前轰出一掌,轰得跟前几人倒飞出去,他急急飞跃而来。
黑衣人怀疑车厢底下有隔层,正要举剑将马车劈开,忽然后脑生寒,手中的剑便本能地猛地往后一刺。
齐一鸣反应神速,身子侧过避开,一把拽住这人的手臂,拖了出去——待会儿还要去娘家,可不能把车弄坏了。
两人站在了路中央。
齐一鸣的眼神冰冷,看着这个黑衣人,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黑衣人困难地咽了口唾沫,浩瀚如海的杀气一波又一波的压过来,他控制不住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