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吓怕了,才在新屋子的每一处院落都设茅厕吧。
不过,他记得她讲解过,
便指着图纸道,“你看,这里特意用文字标注了,说是在屋里后方的山坳处挖一个化粪池,茅厕里的秽物有管道连接至此,是以茅厕只是一个小小的蹲位,并无异味,无碍吧?”
刘铭更无奈了,“爷,这些字体少了半边,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还剩下半句话没说,这字还写得扭曲变形,他是火眼金睛也难以辨别。
齐一鸣方才没留意,此时一看,沉默了。
这些字体的卖相不说了,可少了偏旁绝对不是刻意为之,看起来更像是另外一种文明或者文化,与他们这里的不同,却又极为相近。
她是如何识得的?
其实这是何苗前世用的简体字。
繁体字比划多,她毛笔字写得不好,她不耐烦写,也不会写,便只写简体字。
反正她在齐一鸣跟前露的馅儿越来越多,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也懒得藏着掖着了。
齐一鸣眸光微闪,“这样吧,我把画这图的人带来见你们,有什么不懂的,你们一次性问清楚。”
刘铭连连应下,待他走后,他与旁边几个战友议论纷纷,“你说咱们爷是不是转性子了?以往多么威严冷清的一个人,可你瞧瞧他方才笑的样子,好似十月芥菜啊!”
“嗯,那笑容是挺意味深长的。可‘十月芥菜’是啥意思?”接话的人叫成邦,是个北方人。
“‘十月芥菜’都不懂?长心了,心里有人了呗。”
“哈哈,这个意思啊。刘少将,咱爷动了春心这你都能看出来?也真是服了。”王文才冲刘铭竖起了大拇指。
刘铭瞪眼,“什么少将不少将的,爷都说了,离了那个地方,就没有头衔等级之分了,谁要再乱嚷嚷,军法处置!”
王文才吐吐舌头,仍然是嬉皮笑脸的,“老刘,既是如此,你为何又说军法?咱们都是一群苦哈哈的工匠,哪里来的什么军法?你是不是也心口不一了?”
其实,每个人都没有忘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