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鸣直起身子,却微微地顿了顿脚步。
他的骨骼特别的硬朗,又很宽大;衬得她无比的娇小,又软若无骨,软绵绵地压在他背脊,令他的身体都起了变化,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站立了一阵,做了个深呼吸,他才又抬步往前。
何苗也感叹男女差别之大,不过望着脚下那些倒退的景物,她有些畏高,下意识将他搂紧了些。
也贴得更紧。
齐一鸣脚步又是一顿。
他后悔背她了。
这软若无骨的娇软身子不能动,挂在他背上,简直是种折磨。
打横抱着或许还好受些。
何苗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瞧着他的耳根和耳朵都红红的,也意识到什么,赶紧老老实实地趴在他伟岸的背上,不敢动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问起方才之事。
何苗便把那几个人以问路为由,过来纠缠自己之事说出。
她愤愤然说完,又大声骂道,“这几个登徒子都是李文书带来的,油头粉面,油腔滑调,无论我怎么躲避,他们都追上来,丝毫不顾我的名节,真是够渣的。那李文书更恶心,跟只苍蝇似的,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我不耐烦,便踹了他一脚。谁知他那么弱鸡,我站的地方离河边还有段挺远的距离,我只那么轻轻一踹,他都能滚那么远……我怀疑他是故意的,装可怜!啧!”
齐一鸣双眸陡然变寒。
凤泽国历代国君重文轻武,文官把持朝政,连带着读书人在民间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对于读书人,朝廷重视,着重培养;民众敬畏、尊崇、忌惮,以致养成他们持才傲物、骄逸放纵、为所欲为的言行。
肆无忌惮的聚众享乐,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已将他们的内心腐蚀。
像当众**女子之事,可谓是屡见不鲜了。
以前他忙于打仗,管不着,也无力管。
可眼下犯到他头上来,便不能那么算了!
何苗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相公,犯不着为这种蛀虫生气,他们被几个大婶赶出去,便已是失了脸面。若里正再将此事汇报给书院,极有可能把他们辞了,咱们这口恶气,也算出了。”
仅仅只是辞退而已?